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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在法云安缦的时候,江山说过,我左边的位置是他的。
披了件外套走出来,屋外温暖充溢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江山打开了各个房间的空调,自己却坐在黑暗的沙发里,眉头紧锁。
前面的茶几上放着两个空酒瓶,那件黑色的GU**I仍然固执的躺在沙发的一边,刚刚还暖意融融的屋里顿时一片冰凉。
我站在楼梯上远远的望着江山,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但是却又无从问起。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嘲笑自己,我不知该问那GU**I为什么会在人面桃花?还是要问为什么要送人面桃花给万丽,还是更直接点,问问他爱不爱万丽?可是问了又如何?真正的答案未必就是自己希望的答案。
这种情敌斗法的狗血桥段看电视时连我都感觉无聊,没成想有一天居然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也许……也许万丽说得对,一无所有的我凭什么去爱江山?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江山忽然抬起头怒视着我。
我看着江山怒火中烧的眼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打电话和他说什么?告诉他我怀孕了?还是告诉他我,一个孕妇要去为他的侄子捐骨髓,还是告诉他,我的情敌都打上家门了?我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准备上楼,这个时候我什么也不想说。
“你,还是忘不了他……是吗?”
离得那么远我都看得清江山眼里的红血丝。
“那你又说得清和她……的关系吗?”
我站在楼梯上冷冷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开着空调的屋里却冷得瞬间成冰。
“他对你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得不惜用我们孩子的健康去换取他孩子的健康?这个孩子对你而言就那么微不足道吗?还是……还是我对你而言只是你感情的替代品?”
江山借着酒劲终于把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酒,有的时候真是个好东西,如果我也能喝酒,也想一醉方休,不吐不快。
“我没告诉你是因为事情太突然,我刚拿到医院的化验结果就遇上了江海急需捐骨髓的事,原想着你回来的时候再告诉你……现在都不重要了。”
我不想过多解释,我捐骨髓是因为我也是一个母亲。
“那你告诉我,在你眼里什么才是重要的?江海?还是你对他的旧情复燃?”
江山几乎是咆哮着冲着我大喊。
恋人间的吵架,很少有脏话,但是言语的杀伤力却胜过脏话千万倍,我站在楼梯上感觉瞬间被击穿了心脏,心里一片悲哀。
这么久了,他居然还会怀疑我对他的感情?这么久了他看不出他早已经是我的全世界,而我仅仅只是他世界的一角而已。
我慢慢的从楼梯上走下来,失望地看着江山,那个在我眼中从容、睿智、深情款款的男人,掷地有声地告诉他:
“我没有告诉你我怀孕,是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是因为我感觉自己一无所有,没有一个和你相配的身份,是因为我——自卑。
我去捐骨髓不是因为我还爱着谁,是因为即将成为母亲的我敬重天下所有的母亲,我怀念自己的母亲,我理解失去亲人的痛苦,我希望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要和我一样再受丧亲之痛,如果我有能力去改变些什么我会尽我所能。”
眼泪悄悄的从我的脸上落下。
“你有什么权力单独做这个决定?如果这个孩子出现了问题,你想过该怎么办吗?”
江山忽地站起来怒声质问着我。
我含着泪自嘲地笑了笑,“你只是负予了这个孩子一半的生命,我们现在还不是合法夫妻,他现在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有权力做任何的决定,你无权干预我,就象我无权干预这件GU**I会出现在哪里一样!”
我拿起沙发上的GU**I狠狠的把它扔在地上,在我的眼里它肮脏得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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