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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丁薇娘的娇声鹂语,向氏的汗都要下来了,她只顾想着蒋氏回来会怎么对付她了,竟然忽视了女儿的妆扮,也是这两年自己光想着补偿女儿前些年受的苛待,看的久了,居然习以为常了,“三小姐莫要笑话蓉娘了,这簪子也就是样子好些,其实费不了多少金子,是前些日子她舅母过来的时候,赏她的,”
“舅母?不知道蓉娘的舅舅是哪一家啊?还是淮安侯府什么时候换了姻亲,侯夫人姓向不姓蒋了?”
蒋氏冷冷的斜睨着向氏。
当年淮安侯府放出话来,娶妻只求人品家境,不求门第,蒋家正苦于进京无望,便生了结亲的心思。
不过蒋家并不是那种只看利益不管女儿幸福的人家,因此蒋氏也是亲自相看过丁鹏毅的。
想想当年,蒋氏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原是见他人长的俊郎,举止儒雅,以为丁家就算是穷一些,但她嫁过来,只在夫妻同心,定然可以叫淮安侯府再红火起来,没想到这人竟是个负心薄幸的,为了银子居然能退了自小定下的亲事!
更叫蒋氏恶心的是,丁鹏毅退亲骗婚还将过错往她身上推!
之后又摆出一副长情的模样将向氏抬进来做了妾!
也是因为这个,蒋氏虽然鄙视丁鹏毅,但并没有过多的苛责向苹,她们都是可怜人罢了。
后来老向氏将丁荟娘养的跟自己离了心,蒋氏是又气又心疼,可是丁荟娘铁了心不听她的话,也叫蒋氏寒心不已,所以在她苦劝无果,丁荟娘执意嫁入长公主府之后,干脆带着一双儿女回了娘家,将这个破落的侯府扔给了向氏。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女儿在长公主府苦熬两年,终于明白了,向她求助,蒋氏收到信后就立马着手准备回京,以前她可以不争,也没有什么值得去争,现在不一样了,女儿受的委屈,蒋氏是一向要讨回公道的。
蒋氏默默的看了向氏一会儿,只到她额间见汗,才浅笑道,“我来自然是有事,燕妈妈,你带着人将向姨娘屋里的东西跟人手都对上一对,凡是这两年新添的,都搬出去,”
“夫人,您要做什么?!”
向氏万没想到蒋氏一上来就动粗,还要搜她的屋子,霍然站起,“你不怕侯爷知道么?”
“怕丁鹏毅?你以为我是你啊?”
蒋氏幽幽的抿了一口青瓷杯中的新茶,“你觉得我要去去一趟顺天府,告丁鹏毅一个宠妻灭妻,侯爷会怎么做?”
蒋氏要告丁鹏毅?向氏喉咙发干,“你,你不敢,如果你告了侯爷,你三个儿女也毁了……”
“我的三个儿女?我本来就是商户女,荟娘嫁了,我带着嘉志跟薇娘回洛阳,有蒋家在,就算是嘉志做不了侯爷,也照样过的富富足足,将来没准儿还能考个举人进士出来,”
蒋氏轻描淡写道,“难道我要傻乎乎的留在丁家,用自己的嫁妆养都会你们这一对苦情人儿不成?再叫你们将来把我的薇娘也卖了?”
见向氏脸色越来越青,蒋氏抚掌道,“对了,刚好也叫大家都知道知道丁鹏毅退婚在先,后又以表妹为妾的事,不过这样也好,我告完了丁鹏毅,我们两个肯定是要和离的,之后呢,丁鹏毅被夺爵,你们两个就可以带着丁承宇跟丁蓉娘,做一对患难夫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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