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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去打球的人约着走了,河边只剩几个一心要练□□的,和他们带来看场子的随从。
两人送走徐社长一行,桓凌又去马鞍下的袋子里拿出个干鲜果品、各色点心、糖食拼的攒盒,让宋时没事吃吃零食,等他校好弩弦再上手。
宋时也把自己家带的竹杯拿出来,叫他尝尝自家熬的酸梅汤。
酸梅汤提前拿冰湃过,竹筒外套着保温的棉套,触手微凉,筒壁上结了一层细细的水珠。
拧开竹筒,杯中的梅汤还微微冒着白雾,喝下去如一股冰线砸到腹中,打完球就不停往外钻的热气顿时消散了不少。
宋时自己先喝了几口,精神起来,拿着布巾到浅水处投了投,拧得干干的往脸上一拍,汗水与暑气彻底被擦掉了,又扔进水里投了一把,回去扔给桓凌。
桓凌还比他期文些,叠成小块抹着额头、脸侧、颈项,待手干了又去调弦。
宋时不懂这些,站在一旁眼巴巴看着师兄重新上好弩弦,双手持弩对着箭垛校准。
宋时知道这些技术调整一步也不能省,再怎么着急也只站在那里盯着,不敢说话打搅他。
直看到他觉得自己也能上手调弦校准了,桓凌才朝他招了招手,单手倒提弩柄将弩身抵在地上,叫他自己试着上弦。
弩弦是用细牛筋绞成,又粗又韧,绷得极紧,不用力拉根本就不动。
宋时走到桓凌对面,先试着拉了拉弦,赞叹一声:“好硬的弦,难怪能射得这么远、这么有力道!
这种弩弦是不是用一回就得调一回?”
桓凌笑道:“平常也是用两三次才调一回,方才他们把弦调得紧了些,我怕你拉弦时掌握不好力道伤了手,故将弦调得松些。
这么调着是为好上弦,但射出来不像方才那箭那么有力,能一箭透过铁帘寸许了。”
射程虽稍差些,但对初学者来说,能把箭射出去才是最要紧的。
桓凌一面给他讲解臂膊与双腿用力的技巧,一面帮他按着弩柄稳定弩身,待他双足踩实,手握的姿势、位置都合适了,才放心叫他运力拉弦。
宋时也是个有力气的人,双手拉紧弓弦,猛地往上挺腰。
桓凌却伸手在他腰后托了一下,严厉地低喝道:“别这样猛地抻腰,小心闪着!
从腿上用力,慢慢把腰直起来,手臂收——”
他一面说着,一面拍着宋时的腿、臂,教他如何用力。
宋时按着他的教程全身运力,终于将弩弦拉开挂在机括上,又装上□□,兴奋地往后跳了两步,握住弩柄端了起来。
还挺沉。
他得两只手才能端稳。
宋时本想耍个帅,拿枪一样竖着举过头顶再平放到眼前瞄准。
可惜身边不是电影里会抱着鲜花看他耍帅的女主角,而是个不解风情的……弯男,见他把弩抬得太靠上了,立刻就抓着弩身往下压了压,还将头搭在他肩上,教他如何瞄准:“弩举平在眼前,目视望山与箭尖,与箭垛红心连成一线……”
弩上这个望山能起到瞄准作用,当然肯定不如现代的准,但技术好的对着这三点一线瞄准,足够射中目标了。
宋时双手托弩稍稍偏过头,闭上左眼,单靠右眼瞄准靶心,用心瞄了一会儿,欲扣扳机前又慎重地问了句:“能扣了吗?”
能了。
桓凌帮着他托稳弩身,看向箭垛,说了一声“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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