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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些人似乎颇为熟稔府上的情形,乃至洛儿日常的喜好和形貌,所以一出手就是滴水不漏,而当时街市上甚至没有多少人察觉。
。”
“京兆府的那些不良汉,亦是有所可疑之处,明明我记得当场未尝有人报官,但是事后却能够一眼就当街被认出来。
。”
江畋慢慢的组织思路,将当时见闻的场景和听到的只言片语,有所选择的一一道来,然后又稍加强调了前来接货那批人的情态和言语;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什么叫做不得了的大人物?不过是些衙下人等,你又真正见过什么大人?”
然而在旁的巡城御史郭崇涛,却是按捺住越听越有几分心惊的情绪,再度抢声质疑道:
“按照那些人的说法,乃是被知道了身份就会被灭口没命的大人物啊!
或许就算是宪台你也担待不起的。
。”
江畋却是不为所动的淡然道:
“这难道不是你危言耸听的自居之词?还是你慌乱之下的错觉,或是有意攀诬当场?”
郭崇涛心中既有隐隐忧虑又是期盼的追问道:
“此事自然是千真万确,不敢有所虚言的;毕竟,当时在场听闻的也并非我一人,回头一问便知真伪了”
江畋意有所指的道:
“此言足以,我自会另行验证的。”
然而听到这里,梁大使已然心中有数而多少信了好几分,却又很有些庆幸起来。
所幸自己想要亲眼来确认和盘问一番,不若只怕要错过其中可能饱含的重大干系。
“还请贵宪别室稍待片刻,让我再问些私家的干系如何:”
然后他有对着郭崇涛,客气而不容置疑道:
“使臣请自便。
。”
郭崇涛亦是知趣的退了出去又掩上门来。
然后,梁大使又仔仔细细询问和对照了当场的诸多细节。
最后才略有动容和感谓道:
“想不到我家门之下,竟然还有掩有高郎这般当代的任侠义烈之辈。
。
洛儿是我心头骨肉,若有什么差池本家就要余生抱憾了。
。”
要知道,梁大使自小生于伊都却身负使命远赴中土。
并且为了国朝的需要就地娶妻生子开门立户,上都长安俨然是他第二个家园;而洛儿更是他相濡以沫的亡妻,留在这世上唯一的挂念了。
“不过是为人师表的一点担待之心而已,更何况,此事于我亦有责任和干系。
。”
江畋不卑不亢的淡声道:
“好个为人师表,若世人都如此,又何以不致君尧舜之世?”
梁大使意味深长而复杂的赞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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