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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我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女子失了闺誉很难嫁人,我且罢了,本就不是好东西,可她们还要嫁人,不能因我而连累了她们。”
玉逸尘拍马与她并肩,这才恳求道:“就只今天,你同我在一起。
明天一早我送你去那刘家庄,可好?”
见贞书不言,他又补上一句:“他们并不知道你那一天出发,便是晚一天又如何?”
贞书心中天人交战,一时怜悯于玉逸尘,一时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太过出格,勒马咬唇半晌,见玉逸尘仍盯着自己欲要要个答案,免强点头道:“好吧。”
这或许是自她认识他以来,他笑的最开心的一次。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调皮的像个半大孩子一样,挥鞭抽了贞书的马一鞭子,又挥鞭抽了自己的马,高喊一声:“驾!”
柳色新绿,春草正萌的无际田野上,两匹马便奔驰了起来。
贞书侧眸望了眼玉逸尘,见他圆润的脸庞上满是笑意,再无长久笼罩的阴霾,自己也舒心笑了起来,心内暗诽道:或者我真是个坏人,恰好他也是。
再走不远有处集市,玉逸尘带贞书下了马走到一处客栈,孙原领着一众护卫在客栈外戒严,外面围的满满当当。
贞书见了孙原才知道,原来自己始终等不到马车,是因为孙原带着人从另一条道上往这集市赶来。
那么玉逸尘今日这出游,想必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
不但柜台里没有掌柜,整个客栈从上至下也是空无一人。
贞书随玉逸尘上了二楼,悄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这客栈老板你给弄到那里去了?”
玉逸尘此时心情大好,推了门道:“或许在家里数银子,总归不能叫他赔本。”
贞书进了屋子,见内里宽敞干净,地想必是新擦过的,还带着水印。
问玉逸尘道:“你住那里?”
玉逸尘指了指身后道:“隔壁。”
贞书跳到床上坐了,拍了拍松软的被褥道:“我长这样大还从未睡过这样宽的床。”
这是一张纵深六尺的大床,许是新漆过,还带着些漆味儿。
玉逸尘笑着摇头,出门自往隔壁去了。
贞书躺在床上咬牙半晌,心内渐渐有些悔意。
明知他起意不纯还跟了他到这里,一再下定了决心要断,自己却又立志不坚定,这样缠搅下去,若在京中传出风言,贞媛与贞秀贞怡三个嫁作人妇,怕要因她的名誉而受牵连。
正如贞玉所说,一个女子在夫家能否受到尊重,嫁妆重要,娘家更重要。
若不是当年荣妃一力作主,贞玉怕也不能嫁到北顺侯府,而自从荣妃退位失势,便是搬了金山银山嫁过去的贞玉,一样要在侯府受婆婆刁难。
贞媛与贞秀贞怡几个一无得力靠山,二无丰厚嫁妆,除贞秀以外其余两个皆在人□□故上立不起来,若因自己再牵累了名誉,只怕嫁了人也会抬不起头来。
心中计议以毕,贞书便盘算起要一次说服玉逸尘叫他放手的话语来,这样咬牙盘算着,不知何时竟睡着了。
等她醒来,推了窗子看外面日已西斜,遂出门敲了隔壁门叫道:“玉逸尘?”
孙原不知自那里小跑了出来,推门道:“公公出去了,叫宋姑娘醒来了就在这里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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