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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杰大概也是憋得狠了,同性之恋本就受人诟病,平时想找个谈心的人很不容易。
尤其徐远年还是富豪榜排名前列的青年才俊,觊觎他的人很不少。
即使大家都知道徐远年有个很爱的爱人,但还是不能浇灭那些蠢蠢欲动的少男少女的火热之心。
这样的大环境下,自然而然的,安杰也只能高高的昂起下巴做人,却不会给人看笑话的机会。
“大不了就是离婚。”
他漠然的回道,带着冷意。
苏写意有些替他难过,“舍得吗?”
这么多年的感情,徐远年甚至将一般财产挪到了他名下,这要不是真爱那什么是真爱?
可真爱竟也逃不脱七年之痒和外界的诱|惑。
苏写意触动莫名。
安杰露出个讥讽的哂笑,“老子没了他还能有别人,这世上谁离了谁不能活?只要有钱有事业饿不死,呵,男人算个屁!”
黎鹤轩察觉到了未婚妻的不对劲,送走安杰后,回到楼上卧房,低声问,“怎么了?”
安杰与苏写意谈话的时候一般他不会同在,会把空间让出来。
这是因为安杰对他有防备,黎鹤轩也不屑为此受人白眼。
苏写意把还没关掉的手机网页让他看。
黎鹤轩只看一眼就了然于胸,“这事儿这几天闹得是有些过,大概有人在后面运作。”
换言之,没有徐远年的认可,这个新闻就不可能出现什么浪花。
“你早知道了啊?”
“难道和你一样每天颓废的过日子?”
苏写意被堵得一哽,嘟嘟嘴,“安杰手里有徐远年一半的产业,他怎么敢?不谈情也得看在钱的份上吧?为个女人连钱都不顾了?这好像也是真爱,男人这辈子不知道能遇到几个真爱。”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讽意十足,边说着猫眼还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黎鹤轩莞尔,轻轻弹了下她脑门,“别的男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有一个你已经够力不从心,再多一个,这样自|虐的事可不划算。”
“我怎么让你力不从心了!”
苏写意不满,“我这样省心省力自带丰厚嫁妆的白富美还配不上你是不是?”
“女人果然喜欢歪曲事实,”
黎鹤轩见她难得矫情起来,也跟着玩笑,“养你压力真的很大,一个不小心就要变成吃软饭的,既要担心配不上你,又要担心养不起你,动辄买辆车就要几百万,即将入手的法国庄园要千万,这还不算每年别的开销,上个月两个皮包就三十万,写意,你花钱如流水,但我又很喜欢你的这种恣意,如果某一天你看到一款包一辆车一个栋房子喜欢却露出迟疑的神色,那就是我的失败。”
苏写意从不知道他是这样的想法,很惊讶,“我一直以为你很讨厌我乱花钱。
还记得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不?你在我家躲藏,说起食宿费,吃一顿你做的早餐就要免去你一天的房钱,那时我就想,你手里有七千万却要为一顿不值几个钱的早饭和我斤斤计较,这个男人真够小气。”
黎鹤轩想起两人第一次同|居,不禁也笑了,捏捏她没剩几两肉的脸颊,“七千万看起来很多,但那时阿诺他们在越南举步维艰又要将金矿的事捂得严严实实,没钱打理怎么行?别说几百块,即使一块钱都要被掰成两半花,何况还有我这边的事要用钱铺路,所以只能做个小气鬼。”
“咦?你这样一说我还怪不好意思的,那时如果你告诉我很缺钱,我一定不会扣你三十万,至少也要打个七折。”
黎鹤轩失笑,“男人尊严可不允许我哭穷,不过三十万是挺黑,我去查账看到余额,你可能想不出我那时的心情,大概就是无语凝噎了。”
苏写意咯咯咯笑起来,没好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
见她终于笑了,黎鹤轩暗自松了口气,把人揽进怀里,唇轻触她的耳鬓,低声说,“写意,我很想和你白首,你得照顾好自己,不为你,只为了我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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