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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减轻胃压,这种企图成了完全不能被控制的本能。
我艰难地张大嘴巴,胃部的压力急剧上升到喉咙里,口水和眼泪流出来。
突然,胃压猛然增大,我像爆炸了一样,胃的污秽物被像子弹一样从口腔和鼻腔里猛喷出来,大脑一片空白......
翌捂住小嘴在笑,所幸的是她没有在选择让我接着玩一次空中陀螺,把我从地板上放了下来。
我闭上眼睛,感觉到这个世界在做着飞速的逆时针旋转,犹如一条死狗般大口大口的喘气,浑身像被剔了骨头的碎肉瘫软了,胃液灼烧的口腔、鼻腔疼痛难忍。
看到翌嘴角的笑容我浑身打起了冷颤,我心里发誓再也不去招惹她。
恶魔,这女人绝对是个恶魔。
一直躺了好久,感觉到身子慢慢恢复了自觉我才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也不管翌有没有听懂,我手舞足蹈的像个小丑般和她比划,解释说我们不是故意要冤枉她的,而且茱莉亚几女都很担心她,让她跟我回去。
翌低着头沉思,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去用手拨弄树枝。
大概五分钟之后,翌看了我一眼迈开步子像树林深处走去,行走的方向却和我们的聚集地相反。
这是答应跟我回去还是不回啊?看着翌的背影我一咬牙跟了上去。
心里盘算着如果在过一个小时这妞还不跟我走,我只能自己回去了,把几个女人独自留下我也放不下心。
翌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直在东张西望。
手里捏着一路上捡来的草药,有我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估摸着半个小时左右,翌终于满脸喜悦的拿着一大把草药对着我摇晃,脸上那兴奋的表情不加掩饰。
我比划着问她,是给千叶杏子治疗伤口的吗?
她好像听懂了,快速的点头。
可能觉得和我不应该那么亲近,哼了一声撇过脸不去看我,不过这回她走的方向是我们的聚集地。
我摸着鼻子苦笑,没想到这野丫头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挺可爱的。
当然,前提是她不要让我再玩一次空中陀螺。
来时和走回去的心情截然不同,也不管翌听不听不懂,我走在她旁边和她说着一些外边的奇妙世界——
可以说话的盒子(电话);能从铁盒里看到千里之外的人(电视);可以飞上天空的大鸟(飞机)等等她也许这辈子都没听说过的玩意儿。
翌这野丫头也不看我,但我能从侧边看到她微微翘起的嘴角和那偷竖起来的小耳朵得知,她好像挺感兴趣?
原来野人也不是那么难相处的嘛,我心里暗自偷乐,说的也更欢了。
2个小时的路程,我们相处的还算是愉快,至少没有向前天一样面红耳赤的争吵。
翌虽然依旧对我有防备不让我靠近她,但我能看得出来她对我的印象改观了许多。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么?
等我们回到营地的时候,翌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神情变得紧张了起来。
全身的肌肉绷紧,就连手里的草药都被她生生的捏出了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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