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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的钥匙是我临走时拿的,这里跟半个月前离开时一样,就连上次没烧完的木柴,也都还原封不动的堆在门口。
想起那夜的烤鸡蛋,我有些感慨,不过上次是落难至此,这次却是有备而来的。
我方向感不好,寻么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养鸡场,老远就听到鸡叫,混着几个人说话聊天的声音。
院子里有两个人在喂鸡,一男一女,看年纪应该是母子,我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
他们也看见我了,不过应该是没认出来,男的还问我是不是来找温泉的。
“你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个五六分钟有个岔路,右边往下就能看到了。”
上次没看到,这次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我道了谢,“我要在山上住几天,希望不会打扰到你们。”
那男的有些意外的看着我,“住几天?你是来旅游的?野营?”
看到我摇头,旁边年纪大的女人看着他儿子,“我记得,山上有个木屋,不过好像一直是锁着的。”
我笑着说:“那个木屋是我老公的,上次他带我来过。”
“那你老公也是本地人吧!
我看那木屋也有些年头了。”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
养鸡场的老板叫张大春,四十多岁,这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是他母亲。
跟他们接触之后,我发现这家人都挺朴实的,不像郝富平说的那么跋扈。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张大春的老婆过来送饭,他们母子热情的留我一起吃,我也就没矫情。
吃饭的时候聊到养鸡场要拆迁,张大春的母亲叫苦连天,他老婆张嘴就骂。
我在一旁尴尬的要命,好在她不知道陆周承的名字,倒是郝富平这个项目经理首当其冲,成了他们的攻击对象。
等他们情绪平复一些了,我问,“你们为什么不肯搬?我看着附近山很多,换一个地方也能养鸡吧!”
张大春说:“你是不知道在山上弄个养鸡场有多不容易,要看地形,可不是什么山都能养鸡的,再说我们都在这儿待了十几年了,哪能说拆就拆?”
直觉他没有说实话,只是这个话题目前有些敏感,我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下午没事,就去山下转了转,找了几个工友帮忙,给小屋置办了点东西,顺便买了些干粮和水回来。
晚上陆周承果然打电话查岗,我拒绝了他的视频要求,再三保证绝对不出去鬼混,他这才放过我。
刚应付完陆周承,又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过几天就是五一了,之前说好回家一趟的,我妈打电话过来,就是问我和赵斌什么时候回去?
想着他们还不知道陆周承的事,我犹豫着开口,“那个,妈,其实,我和赵斌已经分手了。”
电话开着免提,我妈听了还算镇定,可我爸不镇定了,“不是,闺女,你这搞的什么名堂啊,不才刚结婚吗?怎么这么快就离了?”
“不是,没离。”
我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就把赵斌出轨的事说了。
我爸听完气的大骂,“赵斌这个畜生,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想到这么不是东西,他要是在我面钱,我非抽他一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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