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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沈廷,你没有同我爹说我那天去找若儿的事儿吧?”
就在离许菏清她们不远处的一张桌上,两个身着名贵丝绸做成的衣裳的少年,正在一边吃着小菜一边聊天。
只不过那位被称作沈廷的少年却好像并没有听见对方正在叫自己的名字,盯着不远处放在柜子上的一个花瓶发着呆。
他还在想着那天进宫的事。
前几天也是被这个廷尉大人的儿子容年拉去逍遥堂喝花酒,喝的有些醉醺醺的,不知怎的说着说着就说起了最近皇帝准备在冬至之日在宫中大摆宴席的事情,还说宫中所有的一品二品官员和家属都必须进宫参加。
容年满肚子牢骚地说皇帝真不会挑时候,十分怨愤地说自己早就已经和若儿约好去清风亭看雪,这会儿只能爽约了。
那旁边正在倒酒的若儿听见这话还不得急了眼,就那一会儿立刻哭的梨花带雨:
“容公子莫不是不要若儿了?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借口诓我?”
“哎呦我的好若儿,我怎么舍得骗你?”
容年赶紧伸手去握住若儿正在给自己倒酒的手,“这会儿真是皇帝那边设宴,不去不行啊。”
“若儿才不信,怎么就偏偏撞上我们约定好的日子?”
“这不是冬至日嘛,所以皇帝才选了这个日子。”
容年一把搂过若儿似水蛇一般的腰肢,“乖若儿,我说的可都是真话。”
沈廷晃了晃自己的酒杯,看着面前这两个人你侬我侬,自己独自喝了口闷酒,继续瞧着若儿整个人都黏在容年身上开始撒娇:“那好,若儿这便信你一回。”
“这才是我的好若儿嘛。”
“不过容公子。”
若儿慢慢地靠在了容年怀里,“朝廷那么多一品二品大官,现在陛下还叫上了所有官员的家属。
虽说你的父亲是廷尉大人,不过,你还没有见过陛下吧?既然如此,就算你不去,也没有人会发现的。”
“那不行。”
容年摆手,“我要是不去,我爹非狠狠骂我一顿不可。
再说了,陛下那边是有名单的,少了一个人,就算陛下不会发现,也总有别的人发现的,到时候会给我爹带来麻烦。”
容年虽然总是跟自家爹爹对着干,不过在这种事情上还是能保持清醒的头脑的。
毕竟他爹出了什么事,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
只是那若儿却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主。
“容公子,要是怕陛下发现少了个人,你找个人代替你去不就行了?至于廷尉大人那边……你之前不是说,你爹虽然总是骂你,最严重的时候甚至还禁足,但也没有如何做出什么过于严厉的惩罚。
容公子毕竟是廷尉大人唯一的儿子,只要不被陛下发现,容大人自然不会过分苛责你。”
容年原本还想反驳些什么,转念一想突然又觉得她说的好像有那么些道理。
更何况他本来也不怎么想进宫,那宫中的东西虽然好吃,不过气氛却压抑的紧。
他这自由散漫惯了的人,还是更喜欢在这逍遥堂喝花酒抱美人。
“只是,我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什么代替我的人啊?”
若儿笑眯眯地看着在旁边发呆的沈廷:“容公子,这不就是人选吗?”
就这么发懵的一会儿功夫,沈廷就被容年诓来了宫里。
容年先是同自己老爹说先去处理些事晚些到,容启哪知道自己儿子这么多弯弯绕,应了一声自己上了轿子先走。
在宫门口等了老半天,等来的就是姗姗来迟的沈廷。
“年儿呢?”
“容大人,容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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