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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二楼林茉莉有些疑惑地回复杨烈狂一个问号,显然是发现语句中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三楼的三楼杨烈狂有些粗暴直接地回复林茉莉:“扣什么问号,她不该去吗?哦!
对不起!
太想揍人而错字了,是无垠!
但我觉得打成无娘也完全没问题!
横着竖着斜着看都他妈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叉,她就该在没妈的世界窝着!”
但当他发现确实是自己因一时愤怒将“无垠”
打成“无娘”
,他索性直接认了。
四楼的安敬风有些迟疑地说:“虽然是斩哥先动手,但……嗯,是她说的话让他生气在先。
说出来可能不太好听,他毕竟是伤残人士,身体行动不便,精神方面也是,她这样暴力处理是否过分了?”
四楼的二楼杨烈狂回复安敬风:“你说话总是太委婉,实际上你自己根本也看不惯这件事!
斩哥不就是因为身体行动不便,才被这老疯子不当人一样欺负吗?不然的话它来一个我们斩哥揍飞一个,一百个都不在话下,用不着受它的窝囊气!”
显然他是看出安敬风真正的心思,仍然是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把安敬风的心声说了出来。
五楼的向东飞仍是一副粗糙的口气,但却不失温暖:“俺不知道说啥比较好,俺觉得她明知你做不到自理还这样搞你一回,摆明着故意的,俺觉得这行为很不中。
支持一楼的发言。
你索性开直播吧,俺在呢!
还有你的其他朋友!”
六楼的龙荣仿佛发现了更不对劲的东西,有些震撼且着急地用男人间很常见的开门见山法说:“天台?草,你不会想不开吧?给你一拳,赶紧把直播开起来,你要骂要咒我都陪你。”
七楼沈长生则是很温柔地委婉询问:“……兄弟,你没事吧!”
八楼的任我行直至这种情况还是一副嘲讽口气:
“用语音输入也是很麻烦的诶,所以不可避免地姗姗来迟。
就像你之前所说的那样啦,某些事情就是别人不可触碰的底线,假若一些人偏要不识好歹地在别人炸点的边缘反复横跳,自己踩到炸弹被炸了之后,却还要对他人进行报复,而报复的手段偏偏是一点含金量都没有的,完全不用任何头脑思绪的,街头混混才会使用的暴力方法。
那我想呀,就算是让她去脑科检查,医生也会说这个人的脑子绝对不是有问题,而是问题已经严重到无药可救、病入膏肓——这种没脑子和从骨子里臭到发烂的人,估计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永生永世也只能欺负我们这样的弱势群体了呀?哎呀,哎呀,真是好可怜馁。”
九楼凌伍二的语气也很平淡,他刻意加重语气强调了一遍任我行的话:“别的暂且不论,但我很赞成楼上的其中一句话,那就是‘她需要看脑科,而脑科医生也觉得她没救’。”
……
楼就这样一层一层不断增加,亲友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帮我说话及抱怨,很快从外面看已经排到十几楼,而点进去看更是已有超过三十个小楼层。
大楼的十八楼被林茉莉再次霸占,她仍然是高冷的口气,但这次话语的内容却变得有些泼辣,以及有些地域梗的性质:“哦。
其实程风斩的友列一人骂他外婆一句,他外婆都能淹死在吐沫中。”
……
不知为何,看到我的亲友们竭尽全力站在我的角度思考问题、用一些虽然毒辣但是好笑的话让我开心,以及试图和我隔着屏幕也有难同当的样子,我居然边喘粗气边不自觉地扯起一抹笑意,逐渐忍不住爽朗地笑出来了,笑得特别放肆和灿烂。
这次的笑并非刻意做给他人看,也不是迫不得已才用笑容去面对,而是当我真心体会到藏在虚幻中的真感情是什么,觉得我并不是孤身一人在面对困境,我的身后还有一群虽然素未谋面却支持我的友人时,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
——他们就是我的亲友,最亲密的朋友。
我并没有随便乱下定义,我本人也不提倡将没认识多久的人打上亲友的标签,只因即使是在网络之上的交友,随意给交情不深的人打上亲友的标签,也会亵渎这两个虽然常见却不失温暖的字。
只因真正的亲友并不是释放贱意的承受奴,也不是随时可以丢弃的玩偶,更不是谁的单方面情绪垃圾桶,而是可以在开心时陪你并肩放声欢笑,却又能在你真正遇到风暴时将肩膀给你靠着的港湾。
是像我这群虽然各有残缺、讲话直接,却可互相搀扶鼓励前行的,并非亲人却胜似亲人的朋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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