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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冠寒知道了他心中所想,竟然做了阻挠。
对他说“还没做好准备”
、“先派时永朔去旁敲侧击说说好话”
以及“清灯海节快到了,别坏了大家过节的兴致,等节后再说”
这样的话。
时易之想说一切皆有他在无需担心,不过看出了冠寒的紧张,就还是没有强求。
一切且等节后再谈。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一转眼,便到了十月中旬。
成群的北雁飞来了南边,城中便时有听见秋日里听不见的鸟鸣,院中的树木也应和着落了一些不痛不痒的黄叶去迎冬,一眼望去,一切仿佛都变得萧瑟了许多。
窗外又是一声雁叫,冠寒便推开窗,探出脑袋往外打量了一番。
“这些大雁可真不聪明,清州这么冷,竟然都飞来清州过冬。”
时易之细翻了一遍新做好的狐皮大氅,瞧着没有错漏后,就披上了冠寒的肩。
“北边会更冷,冬日下的雪,有时甚至可以垒到齐人腰高。”
“好像是这样的。”
冠寒被勾起了些零星的回忆,倏地笑了,“有时一觉醒来,想推开窗子往外看一看,哪知窗子已经被雪给盖了大半,院子里盛满水的大缸也被冻成了冰。”
说完,他的笑就蓦地凝滞在了脸上。
“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已经记不得了。”
补了一句这样的话,冠寒偏了个头,把脸埋入到了柔软的狐皮中,没再多解释。
时易之顿了顿,全当没听出来什么。
话锋一转,问:“这大氅如何?大小可合身?看看还有什么想改的地方。”
“挺好。”
冠寒侧着脸蹭了蹭,“没什么要改的,但我还想再要件白的。”
“好。”
时易之笑了起来,也抬手摸了几下。
“想要多少都可以。”
“那我若是要日日不重样呢?”
“可以。”
“你就不怕把家产给败光了?”
时易之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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