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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易之接收到了他的视线,眉心微蹙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永朔,别闹。”
“寒公子是我在途中结识的好友,因家中变故便邀他来了清州。”
他看向面前几个让人头疼的弟弟,暗叹一口气。
“日后那些话莫要再说,免得教人误会。”
话说到了这份上,时永商与时永朔自然不敢再多说别的,时永嘉与时永庆也乖乖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们不再说,冠寒也没了声响。
-
一盏茶后,府中的长辈终于相继到来,等到最后,时易之的祖母幸老夫人才出席。
虽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然而幸老夫人却仍旧不太显年岁,黑白半掺的头发梳得整齐,眼尾的细纹平添了几分和蔼。
“含章,过来。”
落了座,幸老夫人就对着时易之招了招手。
任凭时易之在一众小辈面前再有大哥的风范,到了幸老夫人这里也还是乖巧。
“祖母。”
他喊了一声,走近后又弯下了腰。
“含章在外待得太久了。”
幸老夫人抬手轻轻地拍了两下他的脑袋,“好男儿志在四方,你若是偏安一隅,祖母才会训斥你,只是别忘了回家就行。”
祖孙二人话都不多,说完那句之后,时易之就立刻带着冠寒见了礼。
幸老夫人也确实和蔼,没多问冠寒的身份与过往,只说想住多久便多久,让他不用拘谨。
如此再简单地聊了一会儿,幸老夫人就唤着开了席。
大抵是许久未见了,席上也并未遵循什么食不言的规矩,尤其是时永嘉与时永庆这对双生子,一直缠着时易之说些途中的趣事。
反复地问吃了什么好吃的、见了什么有趣的、路途是不是很辛苦、带着的人有没有伺候好他……如此种种。
时易之也确实有耐心,没因他们年纪小就糊弄,一一应答着。
时永商与他的夫人也是性子活泼的人,但他们关注的点略有不同,非得让时易之告知他们途中有没有遇见心仪的人。
美其名曰“成了婚便知成婚的福”
,所以要让亲近的人也赶紧受这样的好。
时易之支支吾吾,一直躲着这个话。
小辈们插科打诨聊得热火朝天,几位长辈看得乐乐呵呵,偶尔也会插插话。
只是时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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