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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3页）

李大夫，有什么场景吗？”

&esp;&esp;李微轻轻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esp;&esp;王珏想了想。

&esp;&esp;然后单手舒展着伸了出来。

&esp;&esp;那是在国际象棋比赛中，对局前，双方鞠躬握手。

&esp;&esp;李微戴着手套，隔空与他握了握，然后欣然道：“第二次呢？”

&esp;&esp;王珏把手放了下去，睁着眼睛看他。

&esp;&esp;那是他胆大包天第一次当着他的面睁眼。

&esp;&esp;李微扫了一眼，继续手上的操作。

&esp;&esp;“还有，第三次。”

&esp;&esp;王珏眨了眨眼，把两只手并在了一起。

&esp;&esp;那是他头一次逃跑被抓回来，双手被可怜巴巴地铐在了床头。

&esp;&esp;并在一起时，李微正好夹出一个完整的芯片来。

&esp;&esp;“基本没有问题了，语言动作一切正常，手术可以继续。”

李微下判断。

&esp;&esp;“你安心睡一觉，醒来时，我一定在你身边。”

&esp;&esp;“嗯。”

王珏听话极了。

&esp;&esp;“可以加麻醉了。”

&esp;&esp;“等会儿……”

王珏打断他，好奇道，“我的脑子……什么颜色？”

&esp;&esp;“粉色的。”

李微笑了，“很可爱。”

&esp;&esp;自来水厂的废墟中，灰鲸的尸体碎成了肉块。

&esp;&esp;席眠顺流而下寻过去时，灰鲸怀里的那遗书只剩一小片纸角了。

&esp;&esp;上面写着“岁”

。

&esp;&esp;席眠在河流前面站着，拿着那个小纸片发呆。

&esp;&esp;他来的时候还是正当午，缓过神来，那太阳的头已快被按进地平线了。

&esp;&esp;你说，这世上有什么力量，能还原一个已亡人的话呢？

&esp;&esp;那么多科技，那么多发明，谁也补不上他心里的窟窿。

&esp;&esp;这世上，真的有神明吗？

&esp;&esp;若是自己也跳进这湍湍水流，能找到他吗？

&esp;&esp;会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吗？

&esp;&esp;如果一个死法，能一起下地狱吗？

&esp;&esp;下地狱会是一层吗？

&esp;&esp;他对着那个纸片，展开了严谨而迷信的分类讨论。

&esp;&esp;算了，先死了试试吧。

&esp;&esp;他不禁往前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