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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或许她想得太过得意,又或许太过出神,手竟不小心被木刺扎了一下。
她把手指放到嘴里吸了吸,忽然想起有一次她不小心被树枝扎伤了手,贺无意一脸紧张地替自己吸伤口的情景,而想着想着,她不由得想起了那白衣少年。
我一定要找到他!
她在心中暗想。
傍晚,总算把该忙的事都弄完。
吃过晚饭,夏辰写了封信,然后来到河边找了一条往城东南方向走的小船。
夕阳洒在河面上,粼粼的波光也变得金灿灿的,偶尔传来几声嘹亮的渔歌,再烦乱的心绪,此时都会沉淀。
在距离夏府最近的一站下了船,她沿着河岸的绿柳带继续往南走。
河岸上还很热闹,有些人面带喜悦,有些人面带愁苦,有些人面无表情……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有人欢喜有人忧,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夏辰看着,心中忽然感悟了些什么,人与人原来没什么不同,不管是高高在上,还是身份低微,不管是海阔天空,还是身处囚笼,最重要的是心境。
正走着,忽听一阵喧闹自岸边传来,循声望去,几个像是护院打手模样的人,押着一名此时已蓬头垢面、浑身泥污的青衫男子刚下船,并不时地对他拳脚相加,而这一行人正朝着她这边走来。
一旁的行人都不由得急步向两边躲闪,有些人还低声议论着。
“怎么回事啊?”
“还用问嘛,又一个要家破人亡了。”
“瞧那公子有点眼熟呢。”
“好像……”
夏辰越看越发觉得这青衫男子有几分熟悉,定睛一看,竟是陆奇。
这时他们已来到她身前。
夏辰因为惊讶,忘了闪开路,她其实原本也没打算闪开。
“喂,别挡路。”
一个打手喊道。
他见夏辰穿着还算不错,所以说话也还算客气。
另一个又黑又瘦的打手穷凶极恶地嚷道:“小子,你是聋了还是傻了,再不让开别怪咱们不客气。”
夏辰淡然地道:“这路是你们家的?”
“嘿!
你这小子知不知道咱们是什么人?”
黑瘦男子嘴一歪。
这时陆奇抬起头来。
眼中满是惊讶之色。
转瞬又变成了焦急:“辰儿,你……这不关你的事,快走吧。”
黑瘦男子啐道:“原来你们认识。
那么小子,你要是拿三百两银子出来,咱们就放了他。”
夏辰一听这个数字,心中一阵疑惑。
陆奇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欠下这样一大笔债呢?
“陆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明显不是官差。
却比官差还嚣张,到底是什么来头。
陆奇闭上眼不停地摇头:“素素的堂兄与人赌钱把家宅和酒馆全输了,还欠了赌债,他们一家带着素素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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