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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坚也跟着点头道:“如今我们尽知他们兵马动向,只要暗中监视,严密布置,到时只要他们举兵,我们就可将他们一网打尽,到时铁证如山,谅那宇文护再也难以狡辩。”
高颎听二人一说,顿觉信心满满,重重点头,高声道:“不错,只要你我兄弟同心,必除奸佞!”
杨坚也是血脉偾张,跟着道:“不错,兄弟同心,必除奸佞!”
伸手与高颎手掌交握。
宇文邕眉梢微挑,伸手将二人手掌握住,含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结为兄弟?”
高颎、杨坚二人同时一怔,问道:“结为兄弟?”
宇文邕点头道:“不错,我们同经患难,始终相互扶持,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何不义结金兰,日后同心携手,扶危济困,闯一番事业!”
二人被他说得满怀激荡,同时点头,大声道:“好!”
三人都是豪迈男儿,既已说定,也不再另选日子,当即以草为香,在院子里跪倒,对月长拜,洒酒以贺,结为兄弟。
三人细序年齿,以高颎年纪最长,称一声大哥,杨坚又大宇文邕两岁,称一声二哥,宇文邕就是理所当然的三弟。
八个响头磕过,三人起身,握手大笑,心中情绪激荡。
定下除奸之计后,皇帝宇文毓心中也暂得一时宽松,难得放下奏章,携云婵、宇文贤往御花园散步。
云婵见他脸色越发苍白,心中担忧,劝道:“皇上脸色不好,还是请太医诊诊的好!”
宇文毓摇头,叹道:“不过是朝政辛劳罢了!”
侧首回视,见身畔女子容颜恬静,清灵俊秀,一双盈盈水眸满含着关切,定定地注视他,不由心中情动,柔声道,“倒是你,一个女儿家,本该在闺阁中安享荣华,可是跟着朕,吃许多苦头不说,还要为百姓的生计奔波!”
想到最初对她的种种,心中更加说不出的愧疚。
云婵满腹柔情被他勾动,抿唇浅笑,低声道:“臣妾今生能为陛下之妻,于愿足矣!”
盈盈水眸,脉脉含羞,拨动宇文毓心底最敏感的心弦,他忍不住将她纤手握住,轻声道:“云婵,朕能得你,也是万千之幸!”
是啊,当初宇文护送她进宫,本来是想在他身边安插下一枚棋子。
却不料,云婵生性纯良,对他宇文毓更是坚贞不二,当真是他宇文毓之幸!
二人双手交握,想着过往种种,恍如过眼烟云,只有此一时,此一刻,他心中有她,她心中有他,浑然忘记身在何处、自己是谁。
被遗忘成空气的太子看着二人眼神缠绵纠缠,忍不住轻咳一声,转身背对他们,含笑道:“既然父皇、母后不需要儿臣,儿臣先请告退!”
话虽如此,一双脚却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一句话,顿时将那二人飘荡的神思唤回,云婵一张脸儿顿时涨得通红,忙将手从宇文毓手中抽出,咬唇垂头,且羞且喜。
宇文毓却含笑望着宇文贤,双手负后,点头道:“哦,贤儿要走,那就去吧,今日的功课,再多做一回!”
宇文贤大惊,忙转身叫道:“父皇!”
云婵见他一脸慌急,忍不住“扑哧”
笑出声来,忙将他拉住,笑道:“是父皇说笑,贤儿不必当真。”
宇文贤见宇文毓满脸的笑意,明白上当,不依道:“父皇,君无戏言,岂能随意取笑儿臣?”
宇文毓挑眉,含笑道:“既然是君无戏言,若不然贤儿当真回去做功课?”
宇文贤连忙摆手,连声道:“父皇说笑,儿臣岂会不体圣意?”
这话说得宇文毓与云婵一同笑起来。
三人说说笑笑,在御花园中闲逛一回,看日头渐落,云婵担心宇文毓身子,劝他回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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