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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若是上辈子他们夫妻间亲近些,她对他多一分信任,会不会就少许多遗憾?
她低低地叹了口气,轻轻握着他那宽厚的大掌,柔声道:“不必了,如今这样便很好,府里之事有大嫂和三弟妹,我只需看管好咱们的福宁院和霖哥儿兄妹便好。”
魏隽航大掌一翻反握着她的,眉头还是紧紧皱着:“你不必担心我,我有法子能让母亲同意。”
虽然母亲初时必会相当不悦,不过他也并非没有办法可以说服她。
沈昕颜摇摇头:“你不必如此,我说不用便是真的不用。
如今三房共理府中诸事已经是最妥当的安排了,相信母亲也是这样的想法,你又何苦再就此事惹她老人家生气。”
“再说……”
她微微一笑,嗔了他一眼,“如今我要管咱们家里诸事,霖哥儿进宫后虽说减了不少事,但盈儿那丫头却是愈发难管了,还有蕴福,他如今又要跟着吕先生念书,还要跟吴师傅习武,处处打点都免不了。”
“再加上过阵子我还想重新再理一理自己的嫁妆铺子,许姐姐这边也不能全然丢开手。”
“这里里外外诸事已经让我忙得不可开交,若是再掌中馈,只怕日后连个透气的时间都没有了。”
比起上辈子这个时候的她,这辈子她要管的事、担的责任可就多了许多。
不过虽是忙碌了不少,但整个人却感到相当充实。
至少,她不会再将自己的全部视线投在一个人身上。
魏隽航一想,也觉得有道理。
这万一累坏了夫人,到时候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不过,中馈毕竟是一府主母……”
想到外头那些传言,他还是有几分迟疑。
沈昕颜只一听便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有些好笑,却又有些感动。
“外头那些长舌妇所言,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好与歹我们自己清楚便是,难不成便一定要现给外人瞧着才算是好么?”
“况且……”
她微微眯起双眼,似笑非笑地道,“外头都说我嫁了位不成器的纨绔夫君,事实上便真的如此么?”
魏隽航没有想到她兜了一圈居然将话头兜到自己身上了,干笑了几声,眼神游移,不敢看她。
沈昕颜无奈地摇摇头,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魏隽航仔细打量她的脸色,没有发现生气的迹象,暗暗松了口气。
忽又想到她方才提到女儿愈发难管,忍不住分辨道:“盈儿再乖巧不过了,尤其是自蕴福来了之后,吃东西也不怎么挑嘴了,念书习字,针黹女红,哪样不是勤勤恳恳地学着。”
沈昕颜板着脸:“怎的不难管了?你也不想想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闹了几回?好好的姑娘家,贞静娴雅没学到半分,吵闹打架倒是从不落后,这般冲动的性子若不再约束,将来可还得了!”
见她脸色不好看,魏隽航不敢再说,摸摸鼻子缩了回去。
“如今在家中,个个都纵着她让着她,愈发让她没了顾忌,这将来若是嫁了人,谁还会这般无条件地宠着她?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她自己?”
“她还小呢,怎的就想到日后嫁人了……”
魏隽航小小声地反驳。
“难不成你还想将她一辈子留在家中当老姑娘?”
沈昕颜没好气地道。
“这倒不会,父母总有年老离世之时,兄弟也总会另有自己重要之人,留着她一辈子在府中,将来苦的还不是她一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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