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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存在感已经很强了,这个时候cue我干嘛!
还嫌我不够害怕吗?
她恨不得立刻给自己来支乙醚,昏过去算了!
刀架在脖子上,动也不敢动,胳膊腿儿都麻了,还在不在身上长着都快感觉不到了,这滋味,还不如十二岁那年淹死来得痛快!
“都没纸啊……”
吴永博拿着笔四下扫视,很快目光锁定一处,“要不我给你写墙上吧,这帐篷我买了,等你伤好了一起带走。”
说写就写,吴永博特意找了个离门口远的位置,背过身提笔写道:“甲方:吴永博,工作单位兴城市人民医院,身份证号……,乙方:……”
他停笔回头问道:“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手上的刀不知何时已经离开金露露的脖子,虚虚地悬在她的胸前,听见吴永博问他,没过脑子地回答:“刘海涛。”
吴永博哦了一声,回头继续写,“乙方:刘海涛,为保证双方利益,特拟定此协议……”
在男人看不到的角度,他唇角向上弯起嘲讽的弧度,狠厉的光芒在眼中一闪而过,如果现在给他拉一条心电出来,诊断会非常明确:窦性心动过速。
吴永博承认自己怕了,也怒了,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事面对危险而无动于衷!
那是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是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与他并肩作战,和死神对抗的战友!
他们不计得失,不求回报,他完全想不通,为什么千方百计要保护的人,回过头来要狠狠地伤害他们?这是对他医生职业的亵渎和蔑视!
是对他职业信仰的挑衅!
手术刀,是医生救人的武器,不应该是歹徒手里的凶器!
用写病程记录的思路和开药方的书法,吴永博写了大半面墙的‘医生文字’,落下最后一个字,吴永博调整情绪,换上一副笑脸转回身,“刘哥,你看看这么写行不行,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字写得小,男人想凑近了看清楚些,一抬脚,金露露挡在身前,他能动,金露露四肢僵了动不了,于是他放开手里的人,绕开她向前走。
没有了男人禁锢,金露露瘫软在地,吴永博不动声色,继续吸引男人的注意:“刘哥,你是做生意的行家,指点指点小弟,哪里写得不对,咱们商量着改,时间紧迫,我写得有点乱,你看,钱数在这儿,阿拉伯数字和大写数字我都写上了,打款时间咱们就看什么时候有网……”
说话间,男人已经走到吴永博身侧,睁大眼睛仔细分辨那片鬼画符一样的天书,吴永博手背在身后,向后摆了摆,许国良心领神会,悄悄走进来,伸手去拉趴在地上的金露露,金露露不敢站起来弄出声响,四脚着地连滚带爬地出了帐篷。
马上有人扶着她去处理脖子上的伤口,围观众人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归了位,可不知道谁小声说了一句:“那人手里的刀还没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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