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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问他吓没吓着,老儒生一来,问都不问,认定把花蛇带进学堂的人是他。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是谢嘉武把花蛇藏在书案里,想吓谢嘉琅,害他再次发病,当众出丑。
谢蝉气得直哆嗦,“不是大哥哥!”
她指着躲在角落里的谢嘉武。
“是四哥哥他们把花蛇带进来的。”
谢嘉武咬牙切齿,怒瞪谢蝉。
谢蝉反瞪回去。
老儒生神情疑惑。
“不是我,蛇是从大哥书案爬出来的,我们都看见了!”
谢嘉武喊冤,“他们都看见了。”
和他玩得最好的其他房小郎君点头如捣蒜:“是谢嘉琅带的!”
“你们骗人……”
“我们亲眼看见的!”
谢蝉人小,嗓音娇柔,为谢嘉琅解释的声音转眼就被一群小郎君七嘴八舌的大嗓门淹没。
老儒生头疼不已。
“学生告退。”
争吵声里,谢嘉琅默默回到学堂,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拱手,朝老儒生行礼,转头扎进雨幕中。
他没有撑伞,浅青衣袍转瞬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单薄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
谢蝉望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再看一眼嬉皮笑脸的谢嘉武几人,怒从心头起,放开书袋,一头朝谢嘉武撞了过去。
肉乎乎的团子,力气不大,不过整个人冲撞上去,分量也不小。
谢嘉武被撞得呆了一下,谢蝉不等他反应过来,伸手一顿乱抓乱挠。
谢蝉不会打架。
上辈子不会,这辈子也不会。
不过和上辈子一样,打架不是她的最终目的。
看老儒生的样子,大概不想多事,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谢嘉琅被老师冤枉,失望离开,谢嘉武他们一点都不觉得羞耻,以后一定会趁机添油加醋,继续抹黑谢嘉琅。
她不能看着谢嘉琅被冤枉。
等老夫人院里的仆妇赶过来解劝时,谢蝉松开手,皱着鼻子,豆大的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细声细气地哭:“四哥哥打我!
拿花蛇吓我!
我好怕呜呜……”
仆妇心疼得不得了,抱起谢蝉哄。
事情闹到老夫人、二夫人面前,老夫人一看谢蝉哭得眼睛通红的可怜模样,就知道惹事的一定是谢嘉武。
二夫人揪儿子的耳朵:“你是当哥哥的,怎么能欺负妹妹?快给九妹妹赔不是。”
谢嘉武羞怒愤恨,气呼呼地瞪谢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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