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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路簇拥到这鼓楼前的打谷场来,我一直都感觉有一些不对劲儿,这帮苗家大汉瞧向我的目光,未免也有些太凶狠了一点,实在有些诡异。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虫虫居然告诉别人,说人家的法门和手段,都是一堆狗屎。
世界上哪里有这般打上门的,分明就是准备让我跟对方作生死对决,不死不休啊?
只是大姐你真的确定,咱们能够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下,还能够活下来——对了,你是娇滴滴的小娘子,又不是当事人,自然无碍,可是我……
难不成你真的想要给我收尸不成?
我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脸上却不得不全程都保持着微笑,以增添着自己的神秘感,避免别人瞧出端倪,直接亮出板砖砸来。
这是在作死啊,妹子!
我望着她,有苦难说,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虽然她在旁边煽风点火、添油加醋,但是从根本上来说,是怪不了她的。
都是我自己在作死。
被这一大帮子的人给围住,我下意识地捏了捏金剑,心中方才平静了一些,绝对不能再将场面交给虫虫来控制,不然我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于是站了出来,冲着那当中的苗家汉子拱手说道:“刚才我朋友的表达,或许有误,不知道阁下能不能听懂汉语?或者缅甸语也可以!”
那人愣了一下,这才用极富有云南口音的汉语对我说道:“你是中国人?”
我点头,说对,我是中国人。
那人眯着眼睛,语气严肃地说道:“后生,你为什么要说出这么狂妄的话语来,难道真的觉得我独山蛊苗无人了么?”
我猛然摇头,说阁下怎么称呼?
那人一拍胸脯,说我叫熊火,是独南苗寨的“榔头”
,任何事情,你都可以跟我来交流。
榔头?
我之前跟虫虫有讨论过相关的事宜,所以也知道在这三十六峒蛊苗之中,大部分都保留着以前的编制,就是“方老”
、“寨老”
、“族老”
、“理老”
、“榔头”
、“鼓藏头”
、“活路头”
这种逐级领导的制度,而所谓的“榔头”
,便是族中的第一勇士,武力最强的家伙。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缓,然后说道:“熊榔头,之所以前来这儿,是因为我跟朋友打了一个赌,我输了,然后就不得不自南而上,挑战苗家三十六峒。
你这儿,是第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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