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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日之前,姚季白在姚伯清这里就是个纨绔弟弟,什么事都帮不上忙,只会享乐混吃,以至于他总是忍不住对他生气;
但今日之后,他突然觉得这个弟弟可爱了起来,那是因为在他爹的衬托之下。
姚季白是没什么作为,帮不上家里,但他也不会拖后腿呀。
他爹……
最关键的是,姚季白做错了事,他能打能罚,对他爹,他能怎么办呢?
只能把气噎回去,然后把自己气了个半死。
姚伯清捂着心口缓了很久才缓过来,他不能骂他爹,更不能打他罚他,只能咬牙切齿的给他分析利弊,“爹,若不是你断了给赵主簿和薛县尉的粮,那他们就不会站到新县令那边,县衙里有事,他们会不提前通知我们吗?”
他道:“这世上,只有利益的关系才是永恒的,其他一切都是虚的!”
姚老爷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但他能承认吗?
所以他就避而不认,开始骂骂咧咧的骂起韩牧、赵主簿和薛县尉来,觉得他们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婪蛮横……
而一旁的姚季白则垂下眼眸,在姚伯清和姚老爷看不到的地方脸色冷凝起来。
韩牧亲自站在库房前,看到里面堆满了的粮食,心满意足起来,“这下好了,我们终于不会闹饥荒了吧?”
顾君若道:“商路一日不通,危机就一日不解除。”
韩牧:“为什么?”
“因为现在整个义县其实还是在依靠姚家的粮食,只有出没有进,这些存粮能够大家多少消耗?”
顾君若道:“所以我们要通路,疏通河道,还要将外面的粮食引进来。”
“你是说,我们来做粮食的生意?可我们没有钱呀。”
顾君若道:“不用钱,只要陆路和河道通了,派一些人出去传一些消息就行,比如,义县里粮价飙到了一百八十文一斗,姚家靠着这一次水灾赚得盆满钵满。”
“商人逐利,听到这样的消息,有的是人把粮食运进来。”
贺子幽道:“可这样一来,义县的粮价不是又被抬高了吗?”
顾君若就瞥了他一眼,觉得他和韩牧不愧是兄弟,连脑子都是差不多的,她道:“价格是根据市场来定的,先不说一百八十文这样离谱的价格有哄抬物价之嫌,衙门不会同意,就算我们县衙不管,在姚家粮铺十五文一斗,还有我们县衙平抑物价的情况下,你觉得他们一百八十文一斗粮能卖得出去吗?”
韩牧和贺子幽一起摇头。
“但是,他们要是发现被骗,不会恼羞成怒,直接运粮食离开吗?”
“粮食重,运输不易,十五文一斗还有的赚,可他们要是转身就又运出去,外面的粮价比义县的还要便宜,两趟运费,一进一出,那才会亏本,”
顾君若道:“商人逐利,不会没脑子的选择离开的。”
韩牧就道:“要是我,我才不卖呢,你们敢骗我,我宁愿把粮食拉出去分给外头的人也不卖给你们。”
顾君若就瞥了他一眼,所以你是傻子。
韩牧读懂了她的眼神,气得眼睛都瞪大了一点儿。
“所以接下来我们就是招收人手清理道路和河道,以工代赈,安抚百姓了。”
这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韩牧本来不觉得有什么难的,吩咐下去让底下的人去做就行了。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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