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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徐江南头痛欲裂,滋味真是不好受,身旁剑匣被步包裹着,徐江南桃花观转了一圈,没见人影,背着剑匣,望了望后山处,转身离开。
山崖处,一年轻道士掂了掂手上银锭的轻重,笑颜逐开。
山间栈道处,徐江南看了眼这清冷陡峭如同登天的山道,似乎也没谁愿意一步一叩上山,除了那个傻烟雨。
下山之后,徐江南先去城外马厩处,行走江湖没有好马怎么行,这个道理他还是懂。
老板是个面貌憨厚的老汉,姓郑,做马匹生意十多年了,眼力劲自然有,眼见背匣的徐江南,瞬间笑容可掬,迎上来低腰介绍道:“这位公子,需要好马么。”
徐江南看着面前老弱病残的劣马,不理会老板,摇摇头正想着去别家看看,郑老汉心思一转,先同周边小二使了个眼神,附耳悄声道:“公子,这些可不合意?我那还有几匹上等的,连紫骝马都有一匹,但是可得这个数。”
郑老汉晦暗的伸出几根手指。
徐江南本身就只想着要匹能配身份的好马,钱财乃身外之物,闻言也是豪气点头,拍了拍胸前银袋处,脸色一变。
老汉可没瞧到这一幕,见公子哥点头,立马转头吩咐小二。
本想着大生意上门了,谁知小二才走不久,面前背匣的公子哥朝他打了眼色,老汉疑惑过去。
些许时分,徐江南在郑老汉“没钱还装阔公子,一个剑匣里面还装把木剑“的声音中牵着匹劣黄马出来。
徐江南倒是不在乎老汉怎么说,嘴里骂了句你娘的道士,下次拆了你的桃花观。
随即将手里一张写有”
贫道替桃花观小道童谢过徐公子的香火钱“的破纸含恨捏碎。
黄昏时分,城门西处,徐江南将剑匣放在马上,自己却不上去,这样的瘦弱体制,万一自己一上去,马承受不住怎么办,站在官道上,全是人流,徐江南一时半会也没想到去哪,只是突然眼前一亮,瞧到前面一个方巾书生,贼眉鼠眼的,在人群里挤神仙,占人便宜。
像这种的无良举动,并不少见,只是一般会发生在节庆假日,而且是小姐佳人常常去的富贵街道,趁着人流占占小姐的便宜,运气好的,长得清秀的,可能就放过了,而那些长得过分的。
可能就没那好运了,要么是被仆人痛打一顿,要么就是报官赏几板子,不痛不痒的板子,比起指尖生香的滑腻来说,似乎也是值得。
这书生打扮的人徐江南熟的很,姓卫,单名澈,就是当年在金陵被人从青楼扔出来的那位,自称家里是西蜀的权势人家,在金陵遇见之后,竟然自来熟就上了先生的马车,跟着混了小半旬,两个人经常做出别人在溪水下流挑水,他们在上流撒尿这样的混账举动,臭味相投,惺惺相惜。
只是可惜两个人刚好是步伐相反,一人是准备北上,一人是南下,所以在金陵就此别过,不过在听说卫澈会经过凉州雁北的时候,便起了点心思,让他帮忙捎封信带去雁北的春烟坊。
只是没想到卫澈还在这里,算起来都快一载了吧。
瞧见他正想下手,徐江南过去,一把扯过手臂,将他拉到路边。
卫澈被人打断,本身正恼怒骂道:“哪个不长眼的小子,骚扰爷爷,咦,徐江南?”
似乎又不相信,伸手揉揉眼,一脸惊喜。
徐江南细细打量了下卫书生,轻声道:“先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卫澈也是明白过来,瞧着城门校尉都注意到了这边,低着头率先离开,徐江南牵着劣黄马跟在后面。
到了城西无人问津的破烂城隍庙,徐江南将劣黄马系在门口石狮处,瞥了一眼落魄的卫澈,这才问道:“呆雁北这么久,怎么没见找我。”
“这是你卫爷爷的情怀。”
卫澈一摊衣袍,灰尘簌簌下落,眼见徐江南笑意更甚,丧气坦白道:“好吧,其实上次替你将信送到之后,我忘了那姑娘的名字,后来再去,那恶仆死活不相信,不过见到一次也值了,真够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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