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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赛伊道。
“当然,小伙子。”
我回答说。
“那好!
先生,请用餐吧。
这样比较妥当,因为我们还没有弄清发生了什么事。”
“说得对,龚赛伊。”
“真倒霉,”
尼德·兰说道,“他们只给我们送来了潜艇上的饭菜。”
“尼德友,”
龚赛伊辩驳道,“要是不给你吃午饭,你又会怎么说呢?”
龚赛伊这句在理的话堵住了捕鲸手的嘴。
我们在餐桌前坐下吃饭,气氛相当沉闷。
我几乎没吃什么;龚赛伊仍然是为了妥当起见,勉强自己多吃;而尼德·兰照样是吃个不停。
吃完午饭,我们便各自斜靠在一隅。
这时候,照亮禁闭室的“光球”
熄灭了,我们便陷入了一片漆黑。
尼德·兰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可令我奇怪的是,龚赛伊竟然也昏昏欲睡。
我正在思忖,他怎么会如此嗜睡,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也沉重起来。
尽管我想睁开双眼,但它们却不由自主地合拢了起来。
我为一种痛苦的幻觉所折磨。
显然,我们刚才吃的食物里被投放了安眠物质!
如此看来,为了向我们隐瞒他们的行动计划,尼摩艇长把我们关押起来还嫌不够,而且还必须让我们睡死过去!
这时,我听到关闭舱盖的声响。
接着,潜艇也停止了轻微横摇的波动。
看来,鹦鹉螺号离开了洋面?难道是回到了静止不动的水层?
我想驱赶睡意,可是无法做到。
我的呼吸变得轻微起来,我觉得冷得要命,四肢冰冷,沉重不堪,就好像是瘫痪了似的。
我的眼皮犹如铅阀,罩住了我的双眼,怎么也不睁开来。
我的整个心身被一种病态的嗜睡所占据,脑子里充满了各种幻觉。
接着,幻觉消失了,而我却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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