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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你们就安心在田上镇养病,不要到处乱跑。
听父亲说,周边的几个村庄出现了瘟疫,那瘟疫的传染性特别强,而且不知是何病理,患者也暂时无法医治,只能将患者焚化,避免瘟疫继续扩散。”
孩童所言,令尤弈棋心头一惊,不安地问道:“活活焚化吗?”
“是的,这瘟疫传染性极强,若患者体内的津液不慎与外界接触,可能会通过空气传播,因此只能活活焚化。
这方法虽然残忍,但却是最为妥当的做法。
说着,孩童无奈地耸了耸肩:
“父亲说作为医者,必须照顾更多的生命,舍小仁顾全大仁,由自己来背负罪孽,才能真正地做到医者仁心。”
“下木,照顾好十方筠!”
话音刚落,尤弈棋急忙冲出医馆,骑马向南边狂奔而去,希望能在白发老者失血而亡之前赶到,为老者做些什么,来弥补自己的鲁莽。
一路上,尤弈棋的心里五味杂陈,不断地责骂自己,怪自己当时为何不多问一句,便不会做出这般愚蠢的事情。
二十里地,快马加鞭连半个时辰都用不到,但尤弈棋却觉得这是他跑过的最长、最远的一段路。
随着距离村庄越来越近,一丝火光在尤弈棋的瞳孔中逐渐放大,最后变成一片火海。
一群阿卑狼兵手持火把站在村外,眺望着夜空中蹿飞的火舌,看到整个村庄完全被火海吞噬,准备列队离去。
“兵长,这里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尤弈棋循声望去,一众狼兵将一名白衣男子团团围住,随后,一名狼兵长踏着重步缓缓向白衣男子走去。
“这位军官,你们为何在此纵火,这般行为可有伤天理。”
白衣男子的谈吐间,散发着一股书香之气。
狼兵长举起手中的火枪,用沉重而浑厚地声音说道:
“对不住了,此地突发瘟疫,来此就诊的大夫,未能及时诊断出村内感染瘟疫之人,城主为防止瘟疫扩散,只能下令将村庄焚毁。
我无法确定你是路过之人,还是村内百姓,为保万全,只能借你一条性命,来保全周遭村落所有人的性命。”
言罢,狼兵长吩咐狼兵,要将白衣男子抛入火海之中。
在尤弈棋的印象中,狼兵皆是蛮横无理之人,可眼下这位放火焚村的狼兵长,说的话却是有理有据,令尤弈棋一时间没了主意,不知道是否应该拔刀相助,现身救下那白衣男子。
“虽然这白衣男子的谈吐和穿着,都不像是村里的农夫,但如果出了万一,那岂不是要殃及周遭村落的无辜之人。”
正在尤弈棋心中犯难,嘴上嘀咕之时,狼兵已动手擒拿白衣男子。
但见白衣男子像猿兽般连蹦带跳,向上蹿出数丈之高,身子高速旋转并释放出冰蓝色的气息,将空气中的水分凝于周身,自下而上地看,此刻的白衣男子,就像是一根突然从地底冒起的春笋。
旋即,白衣男子停止转动,四周凝聚的水汽已然冻结,一根根冰针像暴雨般倾泻而下,贯穿狼兵的身体射入地下,最后融化在泥土之中。
一众狼兵霎时倒地而亡,身上只留下了那不易察觉的微小针眼,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打斗痕迹。
“出来吧,已经安全了。”
白衣男子朝躲在角落的尤弈棋轻呼了一声:“在下参水猿,途径此地,对你并无恶意,你不用害怕。”
“啥?参水猿?兄台,你这姓氏可真是少见啊!”
尤弈棋抿嘴强忍不笑,参水猿这个滑稽的名字,让他心中顿时少了几分烦恼。
“此刻村庄焚毁,留在此处也于事无补。”
如此思量,尤弈棋免去了客套话,拱手向参水猿告辞,旋即策马返回田上镇,希望还能做些什么,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见尤弈棋离去,参水猿纵身跳入火海之中,似乎要搜寻什么。
一段时间之后,尤弈棋回到医馆,见下木正守候在门外,向自己招呼道:
“主人,您回来啦!
十方筠服了药已经睡下了,大汗淋漓过一次,我给她擦净了身子,现在体温已经退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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