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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好喝,有点像是果酒和蜜酒去掉所有味道之后的感觉,而且是浓缩版本。”
文卿说。
他舔着嘴唇,颇有些遗憾水凝露稀少的产量,大概以后再也没机会能够尝到了。
不过也没什么,这是个全新的世界,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机缘,让他尝到以前没有尝过的东西,见到以前没有见过的事物。
如果总是为某个即将逝去的巧合难过,希望保留自己遇见的所有美好,那新的美好又存放在哪里?如果没有遗憾和舍弃,没有惊鸿一瞥终将相别的意境,旅行又还有什么意义?
有时候他觉得这才是他选择成为吟游诗人的原因,既不是因为帅气,也不是因为带感,起码不仅仅是因为这些。
他选择成为一个吟游诗人,大概是因为他们从不习惯,从不依赖,并且拒绝任何羁绊;他们永远在路上,期待任何一种未来。
而世界永远那么豪爽,从不让他们失望。
“你说的没错,是很特殊。”
西奥洛公正地评价道,“你直接把水凝露分给我一半,慷慨得有些……过分了。”
文卿板起脸:“我假装没有听出来你在‘过分’之前顿了一下,也不去猜你原本想说什么,这才是慷慨,西奥洛——杯子还我。”
西奥洛丢掉脸上的叶片,把杯子扔给文卿:“接着吧,看你宝贝的。”
文卿捞回杯子,回道:“你说得好像我很小气一样,我刚刚才分给你一半水凝露。”
他把其他的礼物全都收进背包,坐到一块稍微凸出的石头上,在西奥洛回答之前取出一把古典吉他抱在怀里。
“这是什么?改良的鲁特琴?”
午时也快要到了,安娜正巧过来,就看到文卿摆出要弹奏的架势,好奇地打量文卿怀中这把与众不同的琴。
文卿没有说话。
他翘起一条腿,把古典吉他放在腿部组成的架子上,一只手轻轻搭住指板。
他还没有开始弹奏,可这个动作莫名的,让安娜失去了声音。
她说不清为什么,就是那么忽然感觉到某种她理解不了但又必须要敬畏的存在。
她怔怔地看着文卿,感觉一旦文卿把手放在琴弦上,手指微微弓起,好像整个人忽然有了变化,变得格外有力,格外修长。
哪怕实际上他坐得很放松,眼神散漫不知道投向哪里,可他唇角的零星笑意却有让人沉迷的魔力。
她默默往西奥洛身边蹭了蹭,西奥洛挑起眉梢露出一个嘲笑的表情,像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伸手揽住了她。
“‘蒂恩托’对你来说太难懂,你可能会喜欢这首曲子,”
他半是嘲笑半是宠爱地说,“听好了,呆瓜。”
他的话音刚落,文卿便拨响了琴弦。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大概快要v了。
多久还不确定。
*
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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