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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桃桃与哈克的争执似乎终于告一段落,莱茵丝与阿帕亚的僵局也算是被勉强打破。
“‘不知原因地’……”
莱茵丝用鼻子轻轻地哼出声,“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我们有多么的仇视家族吗?”
阿帕亚抬起一只手举向天空,非常认真地回答:“你绝对没有告诉过我你为什么仇视家族。
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出于佣兵的立场。”
莱茵丝似乎愣住了,她仔细地看着阿帕亚的表情,仿佛想要找出什么漏洞。
“我真的没有说过?我连佣兵工会的负责人都绝对不能拥有使用魔法的能力这件事都告诉你了。”
她低声地呢喃着,同时皱起眉头努力回忆,“我……哦,好吧,我可能真的没有说过。”
她的气势再次平缓了下来,阿帕亚思考了一瞬,决定继续说下去,将他们的争执彻底打破。
“你受到了冰晶的反噬,而且在你的家人们被家族伤害过的前提下让你去救一个家族的成员,这让你感到不愉快,是吗?”
长时间以来的交锋总算让工程师多少能够揣测一下佣兵的想法——他不能不学会揣测,因为他不想总是被恶作剧的死亡阴影笼罩着,而他也不能每一次都去寻求韶的帮助,“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在知道这些的情况下再去对你进行什么指责……你也是我的朋友。”
佣兵孩子气地撇了下嘴,似乎有些得理不饶人地继续了下去:“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这些情况我就应该去踏入一个家族的区域?你真的还记得我是佣兵吗?而且我还是个佣兵头子,在佣兵的圈子里我的举动也在被人注视着,即使我有方法去尽量的让他们不注意到我的行踪。”
仿佛终于成功地让他陷入了无奈的境地,佣兵洋洋得意地摆出一个假笑。
金发的男人环视着大厅,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让他摆脱这个无法进行的对话的存在——即使他的心中刚刚再次充斥着一股他无法表达的充实感,甚至比以前更多——但是他决定不去思考为什么。
韶在很久以前就攻击过他对于与人交流方面的思考能力,并且警告过他不要自己随意地去猜测而断定他自己的心思,这很可能会导致出现某种令人不愉快的差错。
说真的,那是他自己的想法,他自己怎么会猜错?但……好吧,家族里一切一切的事情都表明了,韶的决定是不会出错的。
看他发现了什么?阿帕亚庆幸地舒了口气,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离开这里。
一个药剂师走进了大厅——至于为什么他知道那是药剂师?太简单了,药剂师们非常重视并自傲于自己的职业,总是穿着一身完全不方便行动的袍子,并且喜欢在腰上挂着各种药剂瓶子。
他的同僚们甚至猜测过会不会有药剂师哪天被自己的袍子绊倒,进而打破身上的瓶子造成一些复杂的反应。
他坚信这个药剂师是来送药剂的。
当然,如果只是来发布委托的,这位药剂师会直奔着任务板或者吧台而去。
但他现在只是在环顾四周,看起来是在找什么人。
阿帕亚站起身来,决定过去将药剂师引导过来。
毕竟刚才的对话已经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再进行下去,他非常明白佣兵只是想炫耀自己的胜利——天知道这样的家伙是怎样让这帮佣兵如此推崇的?
看着离开的身影颇有些狼狈的金发男子,莱茵丝让自己重新捧起热茶,并且小小地喝了一口。
温暖的感觉在她此刻的身体状况下显得格外的明显,它从她的嘴中一直流淌到她的胃里,虽然并没有办法继续发散,但已经足够了——看看,那个死板的、脑子堵塞的工程师已经去拿她的药剂了。
不过,当然了。
银发的女性将自己的笑容隐藏在茶杯之后。
工程师肯定也意识到了她之前所说的话里面有着刻意做戏的成分——不,那并不是完全的作假,对方的话语是真的让她感受到了不愉快,虽然没有严重到那个程度,但那依旧会让工程师的未来陷入性质恶劣的恶作剧之中。
她赢得了这次的胜利,她当然要将自己的得意大大方方地展示出来——如果是那个愚蠢的工程师赢了,他也会抬高他的下巴扬起一个让她看不顺眼的弧度,然后她也会想办法离那个家伙远远的,免得自己会忍不住采取某种暴力的手段。
她是个佣兵,那个脆弱的工程师先生可扛不住她的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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