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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正想着走着,看到了那几匹马。
他回头看了看,四下无人,身后没人跟踪。
他把马缰绳解了,轻轻拍了拍它们,马儿动了动,然后开始慢慢走,找草儿吃。
卢正不敢用力抽打驱赶它们,生怕它们嘶叫将庵里的人引来。
他索性先不管,反正解开了,一会它们便该自己跑掉了。
他继续往林子深处走,特意避开掩藏田庆的地点,装做在找人的样子。
好吧,若安若晨想走,那就走,不在这一点上跟她争辩,不然她会怀疑,这个姑娘颇有智谋,他在她身边这许久,对这点是看得清楚。
他不能冒险去劫安若芳,因为静缘师太在,他没把握能胜过她。
再加上安若晨和姚昆,虽不是正经习武之人,但也是学过一招半式。
他不能莽撞。
还是他跟着安若晨走,让接头人天亮前赶来擒住师太跟安若芳。
他知道安若晨的逃跑路线,他可以一路给接头人留暗号,他们会很快赶来,用安若芳要挟,安若晨定会乖乖就范。
前线自然就去不成了。
那样的话,一切事情都还有时间安排,不会有龙大突然横插一杠进来搅局。
卢正如此思量完,心定下来,在林子里走了两圈,围着庵庙绕一圈,然后回转。
走到拴马的地方,满意地看到马儿都已经不见了,他往四周看了看,有一匹远远还能看到背影,但很快也跑没了。
卢正拍了拍衣裳,酝酿了一下情绪,让表情焦急起来,然后奔跑着冲向庵庙,一把推开后院门,小心地掩好,转身,果然看到安若晨和太守还站在原处等着他。
卢正上前几步,小声但急切地道:“姑娘,事情不太对。
田庆不见了。
外头拴的马儿也不见了。”
安若晨表情一惊:“不见了?不见了是何意?”
“就是庵庙四周都寻遍了,并不见他。”
卢正皱着眉头,一脸不安:“我们巡查守卫的范围不会太远,就是庵庙边上这一圈,我仔细找了,并没有他的踪迹,也未曾听到呼喊和兵刃之声。
四下里搜遍了,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我赶紧去看马儿,竟是全没了。”
姚昆与安若晨对视一眼,面上均是又惊又疑。
姚昆问:“那他与你换岗之时,可曾说过什么?”
卢正认真思考的模样,想了想道:“也未有何特别之处。
只是我说我不累,让他多歇会,天亮赶路时他多照应着,到时换我休息便好。
他却怎么都不依,非换我回来休息。
他这般坚持,对我这般照顾,我就回来了。”
安若晨眉头皱得死紧,问道:“我四姨娘死的那晚,田庆说要去饮酒,是何表现,有没有说些什么?你平日时与他相处,可觉得他有何异样之处?”
卢正心中暗喜,面上却是大惊:“姑娘怀疑田庆?可是,不该啊。”
他故意顿了顿,想了一会道:“我,我竟也说不好。
但我是相信田庆的。
平日时他尽忠职守,挑不出毛病来。
但……”
“但是如何?”
姚昆急急追问。
卢正叹气:“但是他有时确是不知去了何处,我也曾问过,他神神秘秘支吾过去,我猜是去了花楼或是又贪酒了,便未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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