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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众人又在饭厅相聚。
外头天色已暗,玉婶正在生火准备煮酸菜锅,她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在添柴的时候,还险些被木炭烫了手。
“婶婶小心。”
云倚风赶忙扶了一把,关切道,“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云门主。”
玉婶忐忑不安,见周遭没人注意这边,便用极小的声音问,“早上山里是爆炸了吗?我还看到了好大一股黑烟,是不是老张出事了?”
“没有。”
云倚风帮她把炉灶放好,又嘱咐,“究竟是什么东西爆炸,我们也正在查,婶婶别胡思乱想。
不过以后还是要多加注意,千万别独自离开这赏雪阁,可记住了?”
玉婶连连点头:“好,我哪都不去,就待在厨房里头。”
锅子里的食材咕嘟咕嘟,煮得极为热火朝天,和房中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比起初来那天的把酒欢笑,今日这顿饭,更多的是为了填饱肚子,所以哪怕再没有食欲,都要闭起眼睛硬往下咽,毕竟若半夜当真有人杀上缥缈峰,打架突围也是件耗费体力的事。
“咳咳!”
祁冉被热汤呛到,放下筷子咳嗽了大半天。
柳纤纤替他拍了拍背,叹气道:“一直这样下去总不成,我们还是再想想办法吧。”
“山上到处都是轰天雷,只能说明对方不想让我们离开缥缈峰。”
金焕道,“可将我们困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却无从得知,既然一头雾水,那要怎么想办法?”
岳之华身份尴尬,也提不出什么惊才绝艳的大好建议,只能蔫头蔫脑坐着,眼巴巴望向云倚风,整个人看起来分外倒霉可怜。
云倚风道:“对方如果迟迟不现身,我们倒可以先靠自己推测一番,看究竟是谁招来的麻烦。”
金焕没明白他的意思:“要如何推测?”
“平日里行走江湖,难免与人结怨,大家不妨想一想,都曾有过什么仇敌。”
云倚风道,“保不准就能找出幕后主使。”
金满林闻言摇头道:“仇敌自然是有的,可顶多老死不相往来,或者暗中使些小绊子,哪里犯得着专程跑来这缥缈峰搞暗杀,倒是抬举我了。”
柳纤纤反驳:“话不能这么说,这江湖里的人,睚眦必报黑心肠的多了去,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引火上身。
就照云门主所言,我们还是各自将往事说出来,再逐一分析吧。
反正困在这大雪孤山里头,横竖无事可做,总比独自一人待在院里,惴惴不安要强。”
季燕然附和:“我也同意云门主的提议,这世间每件事皆有因才有果,断没有莫名其妙就杀人的道理。
不如就由柳姑娘先来。”
“为何要我先来?”
柳纤纤不高兴,娇声道,“这种事,得你们男人先来。
金掌门年岁最长,由他开始,我觉得就很好。”
金满林在江湖中虽无多少地位,但毕竟是长辈,此时被一个小丫头呼来唤去两次,难免面露不悦,金焕见状只好出来打圆场,主动道:“不如由我先开始吧。”
云倚风笑笑:“金兄请。”
金焕回忆道:“我素来与人为善,极少与朋友起争执。
论起伤人结怨,最严重的一回便是三年前,在比武时不慎伤了岳灵兄的右腿,让他落下了一辈子的病根。”
“岳灵,是岳伯伯的儿子吗?”
祁冉问。
金焕点头:“正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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