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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不劳而获,上天赐予了美丽的容貌但并不代表就可以获得爱情。
没有不争取的收获,即便收获也不会长久,因果循环与天意从来并行不悖。
可惜甘畅懂的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只有选择卑劣的手段去争取她想要的东西,卑劣莫言失败,但必言失心。
她的破釜沉舟只会让她万劫不复罢了!
元宵那晚,冯玲琅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喝了一整晚的闷酒,而沈恕与她的情况如出一辙。
颜如玉也回到了颜府,因为冯夫人和冯玲琅都在,她不能老是泡在颜似月府上。
而李修就像是粘人的苍耳,与她形影不离,要不是为了顾及对方的声誉,说不定就已经同床共枕了!
次日天光大白,冯玲琅睡到了日上三竿,以往她都会小心翼翼地掐着点起床去给冯夫人请安,可是现在心如死灰的她也没了那个心思,便故意放纵自己。
稀疏的光线透过窗棂门扉上的高丽纸照射进来,冯玲琅呆呆地望着床顶的青纱帐,心里和脑子里对李修怀着执念的那根线七拐八拐之后,最终戳向了沈恕——都怪沈恕办事不力!
她翻身从床上起来,由丫鬟伺候着梳洗以及用早饭,等到一切收拾得干净利落后,她就朝着鹊桥轩奔去了。
昨晚在桥上看见的那一幕一遍又一遍地在脑子里回放,如剜心刮骨般让她难受到表情扭曲,十指蜷缩在一起。
此时的她就仿佛是沉眠的火山,而即将爆发的出口便在鹊桥轩,爆发的对象便是倒霉的沈恕。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酒刺激了他背后的伤,今早一睡醒便头晕脑胀,五脏六腑就像颠倒了一转似的。
他一面揉着太阳穴一面下床,有气无力地将丝棉衣套上,外面再披了一件大氅,他往火盆里多添了一些炭,让它燃烧得更旺。
正当他坐在香案后,拾掇着香炉里的香饼时,冯玲琅已经不请自来,火气冲冲地推开了他的房门。
额……晚上睡觉不插销,真不是一个好习惯!
“沈恕!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一个小小的颜如玉都搞不定!”
冯玲琅一进门便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感情的事本来就不能勉强,她看不上我是她吃亏,关我什么事啊?”
沈恕抬眸瞄了一眼她,风淡云轻地运用化骨绵掌化干戈为玉帛。
“呵呵,”
冯玲琅嘴角抽了抽,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刺激道,“沈大郎君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那你可知昨晚他俩已经在一起了呢?”
沈恕拾掇香灰的手不由自主地顿了顿,脸上的哀默神色在对方看不见的盲区里一闪而过,然后抬眼对冯玲琅不以为意地笑道:“哪又如何?锦娘就算不和我在一起,她总得嫁人啊!
长安城里的郎君,除了我以外也就平乐侯可以配得上的!
我不应该恭喜才是吗!”
“你疯了吗?”
冯玲琅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话会从沈恕口中说出,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火气更盛了,“你说的到底是什么话?你难道就不伤心吗?”
“伤心啊!”
沈恕懒懒道,极为不屑地扫了她一眼,又接着专心致志地拾掇香饼,“我伤心难道还要表现出来吗?冯娘子,你的美梦破碎了,别到我这里撒野啊!
你要疯去别的地方疯去!
要不去看看你的姘头坟前长没有长荒草!
带点东西去祭拜一下!”
“沈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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