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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经任何思考,也没有半点怀疑,就这样自自然然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一个男人是不是真心喜欢一个女人,本就不该靠本能的生理反应来证明。
更何况,他的身体有什么毛病、又是为什么会有这毛病,没人比她更清楚。
终于逼她说出了真心话,此时的气氛几乎是俩人自相识以来最为和谐的一刻,本该是趁热打铁的时候,从来不曾在任何艰难险阻面前低过头的乔靳辰却突然陷入了沉默。
得这个隐疾也不是一天两天,按理来说他应该已经能坦然接受才是。
可不知为何,因为面对的是她,他还是觉得有点……丢脸。
无关是否真心喜欢的问题,就某些方面来说,他确实是个‘废人’。
这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残酷且致命的打击,他也免不了俗。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叫宝叔进来。”
虽然打小就跟着外公学医,且天赋异禀,但外公去的时候她毕竟才十几岁,领悟力再好也不可能把外公五十几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全部吸收进自己的脑子里。
面对他的奇怪隐疾,她暂时还理不出头绪。
在夏谨言即将起身离开的一瞬间,乔靳辰突然伸手拽住她的,“如果宝叔也没办法,我是不是就没得治了?”
睡都睡过了,而且几分钟前才刚有过一次火热缠绵的激吻,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牵手动作,夏谨言却突然有种触电的感觉。
更可怕的是,明明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不安,她却没有挣脱,只是稍作沉默,定了定神才心平气和地开口:“不会的,我说过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就一定能做到。”
他的怪病明显是因药而起,只要找到是哪一种药在作祟,这怪病得以根治也不是难事。
这个时候似乎应该顺着她的话说一句‘我相信你’才算应景,可这简单的四个字乔靳辰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是由心而发,说出来只怕也很难让人信服。
她纤巧柔软的手慢慢从他手心里抽离,整个动作进行得一场缓慢,虽然四下一片沉寂,空气中却多了几分暧昧缠绵的味道。
虽然这两人的关系从一开始就纠缠不清,但要说真正擦出火花,也就是刚刚一刻的事。
许是受了夏谨言的凝重表情影响,宝叔再进来时明显比之前严肃了许多。
中医讲的望闻问切,可宝叔进来之后却只做了一件事——把脉。
从他微蹙的眉中不难看出,这脉象似乎不怎么乐观。
“听谨言说那药酒你喝了两次,每次喝下的剂量大概有多少你是否还记得?”
宝叔对药酒的基本成分也大概知晓,单凭这脉象来看,很像是药酒中一味药性很强的药材火烈草过量使用产生的副反应。
火烈草虽然药性强,用来泡酒也不是稀罕事,只是一般不会下太重的量。
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应,而且持续时间如此之长,饮酒的量也就成了关键。
“就是普通的酒杯一杯的量,绝对不会超过200毫升。”
200毫升还是往大了说的,两口就能干掉一杯的酒杯,估计也有100多点。
“如果只是这么点剂量,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
宝叔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敲着脑门,原地绕了几圈之后突然朝门外喊道,“谨言,进来。”
如果喝下的药酒剂量没问题,那么问题极有可能出在火烈草的下料量上!
“怎么了,是不是有发现?”
夏谨言就猫在门口候着,听到宝叔叫,几乎是旋风般地‘飞’了进来。
“这药酒的方子你应该记得很清楚,主药到底放了多少?”
方子是秦家祖传,即便是秦老爷子最得意的高徒,宝叔也只是了解药酒的成分,各种药材到底下料几何,还是得问秦家人才知。
“五升酒里放二两,换算成克,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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