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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回来的三人,身后跟着又是客栈小二又是面前风韵妇人丈夫身份的男子。
正说话的便是面貌正道的刘余,说完便一脚踩在马厩外的栏杆上,栏杆一阵嘎吱作响,手上拎着的酒壶也是放于膝盖。
细细看了下徐江南,随即睨了她一眼,调笑道:“难怪,这般俊俏,竹掌故,这小兄弟可比当年你那相公俊秀多了。”
她鄙夷的看了眼缩在后面不说话的男子,正想开口,却被徐江南一把拉至身后,听着耳边轻声。
“听话。”
被人当成了小姑娘一般对待的她一时间哭笑不得,心想老娘看过的鸟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死到临头还要抢风头。
她倒是想的开,大不了就是一死,本来活着就没多大的意思。
只是看着面前清瘦但却挡在前面的身子,眼睛莫名湿润。
当年那个,可是直接是将她推了出去,换了三十两纹银盘缠。
她俏俏提醒:“提酒那个就是刘余,别看面貌,心思不正的很,左脸上有道疤扛刀那个姓韩,听说那刀得有一人重,听人说耍起刀来,像有雷霆,最后那个矮小瘦子,也姓刘,擅长飞刀之内的暗器。”
说完她还俏皮耸耸肩,总结道:“反正都是传闻,我也没看到过,信不信由你。”
刘余瞧见徐江南护人的动作,眯着眼笑道:“小兄弟,看不出,奶毛没褪尽,还是个小情种啊!”
徐江南无奈说道:“几位大爷,小子就是过过路,当不得这番招待,要么,下次?”
身后扛刀的带着凶恶刀疤的汉子却是神色不屑,猖狂说道:“大哥,跟这小子还叽叽歪歪个屁啊,砍了一起扔山里便是。”
身旁的矮瘦男子却是眼色阴冷的按住躁动的大汉。
原本缩着身子躲在后面的窝囊客栈当家,闻言却是按捺不住熟练下跪,带着乞求的颤声道:“刘当家,不是说好的放过竹娘?”
刘余阴沉瞥了他一眼,凶疤男子却是直接一脚踹在他脸上,吐了个口浓痰,骂道:“连个卵蛋都没有的东西,废物。”
男人接倒飞出去,撞到树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立马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竹掌柜冷眼旁观,见到这情景反而嘴角噙着冷笑。
这么多年下来,那个有色心,没色胆,好不容易喝了点酒,半夜爬上她床榻的男人,裤子都脱到了腿脚,被她用把被开封的匕首架在脖子上,一瞬间什么都清醒过来,脸色发白。
而她只是轻描淡写说了个滚字,他便什么都不顾,光着腚跳下床,还被脱了一半的裤子绊了跟头,头也不回的跑出房间。
那个月圆夜,她坐在榻上一边笑,一边哭。
徐江南不明就里,但也觉得两人之间有些难以言明的事,对于俏掌柜的漠不关心,也只是暗叹女子要是寡情,也不遑多让啊。
但一码归一码,她是为了放走自己才入的局,这个场面,怎么也不该她一个人来演。
徐江南右脚渐渐靠向书箱,带着一副似乎是被刚才那一脚吓破胆的面色苦涩道:“几位大爷,我只是个读书人。
也没啥值钱什物。”
妇人自然将徐江南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只是轻巧笑着,这书生的心眼真多。
刘余也是觉得奇怪,先前示威一脚,像这种不识五谷粮的书生早该吓得说不出话才是,再定眼一看,顿时变了脸色,沉声道:“韩二哥,上。
这小子在玩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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