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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靠近,那个好似被人掐着喉咙的怪音就越清晰,清晰到每个字我都能分辨出来,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就像梦话一样清晰却听不懂。
门梁上悬挂的衣服还在摇摆,我走近轻喊一声:“爸?风铃?”
喊话间,我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东西,本来腿都有点软,没站稳一头栽倒在钢丝床边,这下才看清楚,二奶的大儿子竟然在地上躺着。
他被我踢这一脚,翻个滚站了起来,哆嗦一句:“风狗,别……别再叫了!”
,然后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看样子他刚才像是被吓晕的。
父亲面朝最里边的墙壁一动不动地站着,像个木头人,蜡烛映得他后背泛黄。
我从地上站起来,仔细朝床上瞧去,这一瞧让我的心猛然一紧,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在颤抖,不由地惊呼:“风铃?风铃!
!”
风铃没反应,闭眼躺在钢丝床上,而她身边就是二奶的遗体,父亲竟然让风铃和死人躺一起!
愤怒瞬间将我的恐惧淹没,喊话间我已经拉住了风铃的胳膊,想把她从床上抱下来,却感觉一股凉意顺着手指蔓延到全身,让我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大夏天的,风铃的胳膊冰凉如蛇。
而同时,父亲洪亮的声音响起:“干娘!
前脚阴,后脚阳,南斗生,北斗死,气数已尽,勿扰凡胎!”
我不知道父亲是在“等哀”
,听到他那迷信的话就来气,顾不得那么多就一把抱起风铃。
哪知风铃的手紧紧拉着我二奶,我一用力,二奶的遗体随风铃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吓得我手一抖又将风铃重重地抛在床上。
一抹鲜血从风铃的嘴角流了出来。
风铃紧闭双眼,眼皮不停地跳动,稚嫩的脸上满是痛苦,那个好似被人掐着喉咙的怪音从她嘴里断断续续传出:“哥……阿狗,铃儿她……救……救救……”
我听得心里一阵发毛,怎么都感觉不是风铃在说话,可那声音明明就是从风铃嘴里发出来的,而那变来变去的称呼,亦让我冷汗直冒。
这次我听清楚了每一个字,却不知什么意思,让谁救谁?
父亲突然间转过身来,大步迈到床边,样子十分慌乱,趴风铃耳边大喊:“风铃?风铃?放松!
恩怨已经诉清了,让她走!”
豆大的汗滴沿着父亲的脸庞流下,浸湿了胸前的衣衫。
可风铃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就连床都吱吱地响。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灵异的事情,一直坚信的科学虽未崩塌,也是千疮百孔,起码眼下我是想不通任何可以解释的理由。
所以见此情景,我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沿脊背流淌的冷汗,就是对风铃的担心,再无其他想法。
父亲瞪大眼睛瞅着风铃,那种神情让我心里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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