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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言面上没什么表情的呆愣了一会儿,突然眼眶一红,开口道:“能不能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于言。”
秦牧秋看着他开口道:“于言,于言,于言。”
秦牧秋的声音对于言来说有点陌生,但是他很快便从其中找到了难以名状的熟悉感,就好像是冥冥中早就相识的声音,隔了一世那么遥远,终于缓慢的到达了他的耳边。
于言等着这个声音,等的太久了。
车外,小方开口道:“秦老师刚才昏迷了,醒来后叫了于导的名字。”
“哦。”
大喧有些心不在焉的道,随即好像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说什么?”
小方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大喧面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像是松了口气,可又不是发自内心的如释重负,反倒有点遗憾的感觉。
车里于言捏着秦牧秋的手,问道:“有没有不舒服?不舒服的话,下午的戏就算了,反正现在我们的进度已经提前了很多。”
“不用,赶早不赶晚。”
秦牧秋说罢拉开车门,对大喧道:“衣服换好了,叫人来上妆吧。”
大喧闻言怔了一下,立在原地没动。
秦牧秋只道对方是听到自己说话激动傻了,于是伸手在大喧脑袋上划拉了一把,大喧费了老大劲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道:“刚才阿姨打了个电话,让你忙完了给她回一个。”
秦牧秋闻言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随即不动声色的接过大喧递过来的电话,开口对车里的于言道:“叫人准备吧,下午的戏照常拍。”
而后又对大喧说:“叫人来上妆。”
大喧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依言去了。
于言从车里出来,看着秦牧秋的背影片刻,快步走向了大喧。
“出什么事了?”
于言问道。
大喧看了眼四周,小声道:“好像是秋哥的父亲不太好,阿姨没具体说,我也没敢问。”
于言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不久前秦牧秋说心慌,还在自己手里写了“有点怕”
,这难道是父子连心?而且,事情太巧了,秦牧秋从水里上来就突然能开口说话了。
看着不远处正握着电话的秦牧秋,于言突然有些心疼,他自己经历过那样的疼痛,所以愈发希望秦牧秋不要那么快经历。
另一边,秦牧秋很快挂断了电话,回到车里之后化妆还没到。
于言走过来站在车门外头,佯装若无其事的问道:“怎么样?”
“没事,你让小方帮我订一下机票,我可能得出国一趟。”
秦牧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于言见状也不追问,转身吩咐了小方,而后便一直守在一旁没有说话。
片刻后小方说最近的票只能订到后天一早的,其他有的需要转机,但是到达时间也差不太多。
于言还没来得及开口,秦牧秋就道:“就订这班吧。”
随即他转向于言道:“能不能把通告改一下,把我的戏压一压,夜戏也提上来,把其他的部分挪到后天之后。”
“牧秋,不需要这么……”
于言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秦牧秋打断了。
“求你了,不要说别的话。”
秦牧秋道。
于言点了点头,道:“好,让大喧陪你一起。”
这时大喧带着化妆来了,秦牧秋示意对方为自己上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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