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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应该只听顾泽的片面之词就去笃定他的意图,至少要问一问他的是吧!
再者,如果席连佑若真想做些什么,无论他们逃到哪里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吧。
顾之惜看着眼前的男人,深深疑惑,为什么记忆中的顾泽和现实差距那么大,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陷害哥哥,而身为母亲又可以狠下心肠毒害自己的儿子。
“大伯就是因为这件事,开始对公司动手的?”
“他不可能明面上来,别人授的肯定是他的意。”
顾泽疲惫的眼睛一片沧桑,他冷嗤一声,肯定的说道。
顾之惜只是觉得他太客观了,席连佑性格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背后捅刀子的人。
大四下学期课程并不紧,顾泽走后,她立刻打车去了屏南玺苑。
蔡姨正在家里打扫卫生,看到慌慌张张的顾之惜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顾之惜问席连佑回来了吗?蔡姨回答说还没有,顾之惜什么也不说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
等待似乎格外漫长,电视节目换了一个又一个,手机屏幕刷了一遍又一遍,等的她的困意都袭满了全身。
直到客厅里石英钟时针指向了十一点时,院子里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她一激灵驱散了全部困意,顾不上受惊逃跑的小乖,穿上拖鞋跑到窗棂下凝视着那辆熟悉的车子。
男人气质优雅的从驾驶舱走下来,一身与夜色融在一起的黑衣黑裤,顾之惜突然想起之前在某杂志看到的一句话,商业精英总爱穿一身衣服,意思大约是除了黑色很难会有其他颜色的衣服。
不过这个男人好像天生就很适合这个颜色,不是说别的颜色穿在他身上不好看,而是有一种只属于他专属的感觉。
他垂眸,关上车门,一只手握着电话放在耳边,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和那么远的距离,顾之惜听不见交谈的内容,从他一如既往的神色里更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眼看着他离她越来越近,她发自内心的紧张,垂放在两侧的手臂紧握成拳。
或许是她的目光带有很强的监视,男人漫不经心的一眼闯进她的视线里,三分意外,七分惊喜,嘴角处的弧度终于不再那么刻意。
顾之惜突然被男人盯上,不知所措的收回眼眸,紧绷感也被代替,转身回到沙发上,杂乱无章的思绪在一端被牵引着。
“来多久了?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想我了?”
男人很快,低低沉沉的嗓音绕在她的身侧,一本正经的调侃着。
顾之惜望着他温润的俊颜,胸膛提了一口气鼓足勇气,道。
“大伯,当初是我害你出了车祸,所以……”
话还没说完,男人力道不重的捏住她的下巴,堵住了在他看起来十分诱人的粉唇,他轻轻的用牙齿咬了咬她的唇瓣,小女人嘴里淡淡的幽香险些令他把持不住。
顾之惜吃痛,推搡着。
男人浅尝辄止,放开了她,狭长黝黑的眼眸暗藏着凶涌。
“惜惜怎么不长记性,大伯这个称呼我实在不喜欢,听话,记住了吗?”
顾之惜躲不开他犀利的眼神,只好点头,席连佑见她乖乖巧巧的,才回答起她的问题淡淡道。
“为了这事来的?日子太久有些事记不太清了。”
于他来说,回忆只分两种,一种想记住的,一种想忘记的。
“我不知道当年会对你造成那么大的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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