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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喃喃地答道,“等你们回来吃饭吧。”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似是又想到什么,回转身说道:“舅舅,还是别等我们了吧。
我猜她是回自己家的老屋了,我去多陪陪她。”
望着在雨中远去的白莎,她脚步中既有疲惫却不失坚毅。
迟疑了几刻,原本想追出去,最后却又坐下了。
即便是自己家的孩子,也终究会有管不到的事,更何况白莎毕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
那晚白莎果真没回来吃晚饭。
因为心里有些别扭,我和幺妹各自在屋里吃过饭,也就睡了。
黎明时分,忽忽醒来,便觉着似是有人敲门。
听那轻柔的敲扣,该不是德诚,也不会是幺妹,心里便多少明白了。
披衣起身,开门细看,水气朦胧中正是白莎。
她看见我,并没说话,只是隐约中眼神里有种我从未见过的焦虑。
她这么早来,本就是意外,而如此的眼神,也确实让我心慌。
我见她仍是不说话,也就只能让她先进屋,拉了两只竹椅,面对面坐下。
坐在我面前的白莎,忽地不再有往日的意气,只是低头坐着,默不作声。
其实即便当年,即便她还是小姑娘时,白莎也不是这样的性格。
我问她道:“见着小竺了?”
白莎点点头,仍是看着地,仍是沉默着。
“她好吗?怎么也没回来?”
我仍试着问道。
白莎摇摇头,又再摇摇头,片刻后,她终于抬起了头,而此时,泪水已是盈眶而出了。
“庆哥没了。”
“没了?”
我似懂非懂地喃喃地重复道,“这怎么会,怎么就找不见了?”
白莎十指每个指尖重重地压在额头两侧,指节已变得苍白,“庆哥死了!”
或许她没说之前,我其实已经明白,只是不愿那样去想,更不愿把想法说出来。
而现在她说了出来,我便僵在那里,不知该想什么,更不知该说什么。
“昨天我去找小竺,她果然在家,就一个人。
我问她,怎么那样,跑到舅舅家就哭。
那不像她,太反常了,是不是出了事。”
“她不和我说,就是说没事,是太想珊儿了。
我能看出她心里有事,就激她,说既然没事,那就跟我回去,给李孃孃和舅舅道个歉。
她只是摇头,说是好久没在自己家呆过了,想在那儿住一晚。”
“舅舅,听她那么说,我心里真的是怕了。
你知道吗,怕得不敢再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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