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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袅袅绞尽脑汁也想不如他写的那般肉麻的话。
不对……能想出来……不过想出来的全是宁泽在信里写过的话。
眉头皱成了一团,鼻子也皱了起来,愁得她用力的抓了几把头发,才眼睛一亮,在最后写了一行字:“舅母叫我去绣嫁衣,我不会。”
想了想,又加了一行,“只会绣几只爬虫。”
写完之后小心地吹干,笑眯眯地将信折入信封里,交给春兰送出去。
折着指头算了又算,宁泽是正月初六走的。
到现在,已经二月十一了。
再过七天,便是他们的婚期。
人都没回来,弄不好不用嫁了呢。
然而,不论她是怎么想的,柳氏在能下床活动了之后,便开始在大将军府里张灯结彩了。
惠袅袅觉得手足无措起来,看到那些大红,瓷白色的面颊也染成了红色。
宁姚成天不见人,春兰和芸姑也忙得脚不离地,反倒是她自己,成了整个大将军府里最闲的人了。
歪着头看着变得有些陌生却又格外温馨的府里的一草一木,听到了荷包里传出声音。
“她当真是要嫁给之舟的,我可怜的安安……”
时隔二十来天,再次听到荷包里两人的声音,惠袅袅想起楚安安还在宫里……确切地说,还在长安宫中由皇后亲自调~教。
也不知皇后想把她调~教成什么样子,当真能一举让宁泽动心吗?
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她不爱强占别人的,也不会把自己的拱手让人。
所以她全当没听到元佑儿惨兮兮的话。
林滢叹息一声,“也不见得是坏事。
安安心怡之舟,之舟呢?若是对安安无情,嫁过去,不过是另一个我罢了。”
荷包里一阵沉默,而后,元佑儿又道:“有情的又如何?无情起来,依旧对你生死不顾。”
惠袅袅眉头跳了跳,突然无聊得很想打探她们口中过往的那些故事。
偏生还不待她开口,元佑儿便道:“了愿师,什么时候才能把那贱人除了?”
惠袅袅揉了揉额,收起了八卦的心思,“你们那天看到了,圣上有意护着她,我们得另寻机会。”
两女沉默了。
皇帝对魏后的袒护,才是最让她们觉得心伤的。
惠袅袅看到一块红绸压住了树上盖出的新芽,自己踮着脚尖刚好能够到那块地方,便去小心地将红绸移开。
脑中回响起美~艳恶鬼所说的话,好奇地问道:“慕荷的师父是怎么死的?”
按美~艳恶鬼所说,是被她们给缠死的。
可如果真是如此,她们便会自己去对付魏后了,怎么会让魏后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还要和她签定了愿契约?
林滢道:“这事还是我来说吧。”
而后又沉默了一会,才开口继续道:“她的死,怨不得我们。
我们是在她的香里动了手脚没错。
因为当初她是知道我们是被冤的,却选择了沉默,还拿香料去讨好魏氏。
而后,又借着自己知道那些秘辛,自以为拿捏了魏氏的把柄,想要敲诈魏氏。
自然就要被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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