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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玉佩也是一直挂在身上,络子的边角也是发毛的。
这份回礼正是最合适的,我也很喜欢。”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两样东西的边角都已经毛毛的胡话,同时,抬手抓住那荷包,轻轻一扯,便将它扯了下来,拿到面前端详着,瞥见惠袅袅有要开口的意思,又道:“莫不是袅袅舍不得,觉得我那礼,比不得这个重要?”
语气里沾染着酸气,转眼直直地看着惠袅袅,一双桃花眼中三分可怜,三分受伤,三分委屈,还有一分是惠袅袅看不懂的什么。
惠袅袅被他这个模样弄得心里惊了一惊,鼻血似乎流得更汹涌了,想往后退,却是坐着的;想将荷包拿回来,却见他极为喜爱的模样不似有假,且他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再拒绝倒显得她小气又不讲情面了。
那荷包没有任何反抗地就被宁泽拿到了手中,或许,厉厉也想跟着他?心中有些失落与不舍。
也罢,回头再另做一个,若是厉厉想回来也可以。
山根的温度悄无声息地降了下去,倒也没有再阻止,目光跟着那荷包移动,眼见着宁泽将装着厉厉的荷包挂到了他自己的腰上,“那你一定要带好它,不能把它随便丢了。”
声音柔柔的,闷闷的,一听便能将她的情绪给听出来,宁泽点头,“必定随身带着。”
既是他自己,如何能不带好?
厉厉与净元斗了一场,又一~夜未睡,这会睡得正香,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被易了“主”
?
惠袅袅擦了擦鼻唇间的血迹,便提起裙摆,钻入车中。
宁泽无声地扬唇笑了起来,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笑意,像一只心满意足的狐狸。
这一回合,他赢了。
而后,又有些头大,那鼻血,一如那香露一样,让他不能离她更近些。
宁姚与傅芷安在马车里等得不耐烦了,从车窗那里探出头来,刚叫了一声“哥哥”
,便看到了朝她们这里走来的楚元勋,顿时把话咽了回去,缩进了马车里。
最毒的蛇来了,太可怕!
宁泽刚抬起袍摆,准备上马车,便听到了宁姚的声音,尾音乍停,引得他偏头看过去,只见宁姚的马车上窗帘晃动,车帘上被掀起了一角,宁姚从那里朝他挤眉弄眼。
再一偏头,楚元勋已经进了他的视线,正朝宁姚的马车走过去。
宁泽眸光沉了一沉,一双桃花眼中覆上一层薄薄的寒冰。
在昨夜之前,他便已经对楚元勋生出了防备之心,昨夜之后,更是将他列入了敌人的范畴。
会对他的家人带来伤害的,都是他的敌人。
放下袍摆,转身立于马车旁,出声唤他,“安云。”
好似不过在提醒他走错了方向,他要找的人在这边一般。
楚元勋的脚步微微一顿,眼底闪过被坏了好事的不快,却还是转了个方向,朝宁泽走去,“原来之舟在这里,我看到阿姚,以为你在后面的马车上。”
宁泽不戳破他的心思,余光一瞥,便见他的小野猫正掀开窗帘的一角,露出两只大大的杏眼,盯着楚元勋的目光快要飞出刀子来,即便已经猜到原因了,那种愤怒与敌视还是让他的心被狠狠地触动了一下。
那是因为他和他的家人。
向前走了两步,挡在车窗前,阻隔了楚元勋看过来的视线,浅浅笑道:“安云找我何事?”
楚元勋朝他身后的马车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古怪,却什么都没看到,只得作罢,朝宁泽笑着答道:“原本想要在寺里多待两日,奈何发生鹏鸿之事,让我不得不回去陈情一二,可接我之人还要两日才会过来,可否允我与你同行?”
他说得巧妙,只是与宁泽同行,理由充分,不给人拒绝的机会,也是在试探,魏赫之事,是否和他有关系。
宁泽浅笑着看他,眼中的笑意没有温度。
若当真是为了魏赫,他应当前日便快马进京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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