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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着,端详着。
玉质晶莹剔透,奶白的底色上,有着青红黑三色的纹路,细看之下,竟给她三兽争珠的错觉。
厉厉见她不理他,凑到她面前如小奶狗一般地蹲坐着,抬手挡到她与玉佩之间,委屈巴巴地嘟着嘴,“你喜欢它还是喜欢我?”
惠袅袅顿感窘迫,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厉厉所说的,是“它”
而不是“他”
。
扬了扬唇,晃了晃手里的玉佩,“当然是它。”
本以为厉厉要耍脾气了,不曾想,他嘻嘻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它。
没错的。”
没来由的一句话,让惠袅袅疑惑不解。
又听得他道,“既是喜欢,便要一直佩着,不许给别人,不许弄丢。”
惠袅袅点头笑了起来,答应着。
厉厉忽地又把脸放大到她的面前,小奶狗般地眨了眨眼,似有些难为情,“那……那……那……”
顿了一顿,才鼓起勇气来,“那你能不能也喜欢我一点点?”
惠袅袅木着脸,看着他笔划的有他一个怀抱大小的一点点,不说话。
厉厉以为她嫌弃他太贪心,便将双臂环成的圈缩小了一圈,“这么一点点?”
见她还是不语,再缩小了一圈,“这么一点点?”
当缩小到只有一个手指圈那么大小的时候,厉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依旧无泪,“你不会对我的喜欢只有指甲盖一点点吧?”
惠袅袅是被惊到才这般木然。
心里已然是惊涛骇浪。
听到厉厉哭着问出的话,回过神来,压下心中的涛浪,道:“你知道我不是她。”
“你不是谁?”
宁泽端着青瓷碗停在门口,心中疑惑,屋里分明只有惠袅袅一个人,却不知她在和谁说话,那语气……分明是与她关系极为亲近之人才能享受到的失落之情的自然流露。
惠袅袅看了一眼突然沉默下来的厉厉,在心中轻叹一声,对宁泽道:“有劳世子放桌上。”
宁泽原本还迟疑要不要在这屋里停留,听到她这句话,正眼看向她,目光深了一深,过一片刻,将碗放到桌上,提醒道:“夜深了,早些用完休息。”
惠袅袅被他那一眼看得心里发虚,点了点头,在宁泽离开后,才缓缓起身,走到桌前。
屋里被炭盆温暖得如春天一般,即便只着一身中衣,也不觉得冷。
耳边传来厉厉的声音,“千秋,穿鞋。”
一双鞋跟着她一路走到了桌边。
惠袅袅愣了一下,微微笑了一笑,将赤着的脚套入鞋中,“谢谢!”
另一只脚还没套进去,那鞋便飞了。
她诧异地看着厉厉,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却见他不满地嘟着嘴,“不喜欢你和我这么生疏客气。”
惠袅袅笑意僵了一下,坐索性脱了另一鞋,盘腿坐到了椅子上,搅动着碗里的升着热气的白粥,“你知道的,我不是她。”
她与厉厉,与宁泽之间,只是了愿师与愿主之间的关系。
宁泽不知道她的来历,将对原主的感情放到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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