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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望她平安喜乐、与夫婿鹣鲽情深。
我的年龄与阅历,更甚者是出身与前程,可能都会让你们心存顾虑。
若是一些硬性条件,我许是无法改变,可其余一些东西,但凡是你们忌讳的,都可以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商议。”
他又站起身,恭敬的揖了一礼,诚挚的说:“我倾心与月儿,相与她白头共老。
还请您二老看在我一片诚心的份儿上,满足我这个愿望。”
沈廷钧的表情太诚恳了,摆出的姿态也实在够谦卑。
高高在上的通判大人,他从到了晋州,就一直在神坛上从未下来过。
外人何时见过沈通判这个恭谨的模样?
可此时,他恭而慎之,做足了小辈姿态,而那些礼仪动作由他做来,便愈发显得恭谨有加,让人很轻易就感觉到他的诚心。
桑父和桑母看着这样的沈廷钧,不是不为他的诚心动容。
但是,动容与嫁女是两回事。
他们会感动于沈廷钧对女儿的用情至深,但他们不会头脑一热,就允诺了这桩亲事,将女儿嫁与他。
桑父叹了口气,摸了把脸,将还想插话的桑拂月撵出花厅。
桑拂月自然是不乐意的,因而强忍着没开口,但还是大咧咧的坐在沈廷钧对面看好戏。
他就看看,沈廷钧能如何凭借他的花言巧语,打动父亲和母亲。
应该打动不了吧?
毕竟在某些事情上,父亲和母亲非常有原则。
而拧拧是两老的心头肉,两老对拧拧的亲事慎之又慎,又岂是沈廷钧三言两语,就能让父母改变心思的?
果然,桑父露出为难的模样。
他叹了一口气,静默了许久,这才又开口说:“沈大人啊。”
沈廷钧没纠正他的称呼,如果这样叫他觉得更顺口的话,那就叫着就是,左右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桑父道:“既然沈大人摆明了车吗,那老夫也打开天窗和您说亮话。”
接下来,桑父就将他和桑母的顾虑一一说了出来。
沈廷钧的年龄不是问题,男方比女方大一些,更甚者阅历比女子更丰富些,这都是好事儿。
年纪大了会疼人,阅尽千帆,才能更加知道女儿的单纯与好。
真正让他们忌讳的,是沈廷钧的出身,以及煊赫又势大的武安侯府。
桑父说:“我们是升斗小民,从未想过与侯府攀亲,更没想将女儿高嫁。
说句不中听的,拧拧若是嫁在我与她母亲眼皮子底下,那有我们二人看着,总能保证她这辈子顺顺当当的。
即便我们两人故去,上边有她兄长撑着,拧拧也不会在婆家受委屈。
可是,我们能制服得了小民小户,我们和诺大的武安侯府可抗衡不起来。”
桑父叹息:“女儿都是爹娘的心头肉,谁养大了姑娘家,也不是让她去别人家吃苦受罪的。
可侯府势大,拧拧嫁过去必定被人低看,甚至被人欺辱。
我们是惹不起侯府的,更甚者连给拧拧撑腰都做不到。
沈大人,若换做你,你愿意将女儿嫁到这样的人家么?眼看着从小捧在掌心的姑娘家在别人家伏低做小,当爹娘的实在受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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