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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只是大了八岁,又不是大了十八岁,怎么就当拧拧的爹了?他这亲爹还活着呢,夫人说话是越来越不过脑了。
桑父的头脑风暴且不说,只说沈廷钧闹出来的这事儿,当真是不好解决。
最不好解决的不是沈廷钧的态度,而是拧拧明显对沈廷钧动了春心。
这若是两人能结亲,拧拧指定会高兴。
可若这亲事不成,拧拧怕要为此肝肠寸断,痛不欲生了?
而见识过沈廷钧这等惊才绝艳的男人,拧拧之后真能把别人看在眼里么?
那怕是更不能了。
所以……愁啊。
这对夫妻一块坐在花厅里发愁,结果愁着愁着,就听外边人喊道:“大少爷回来了。”
桑拂月是回来了,但他是龇牙咧嘴、瘸着腿回来的。
那模样狼狈的,一看就知道他指定刚和人打过架。
桑父气不打一处来,“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又跑出去做什么?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刚和谁打架了?把人打出个好歹没有?”
桑拂月倒吸了一口冷气,端起他爹茶盏里的水喝了个干净。
随后才一脸晦气的说:“别提了,碰到个硬茬子,险些把我这张脸打歪了。
不过那人也没好过,呵呵,我这几年在军营里可不是白混的,我也踹了他一脚。”
桑父一言难尽的看着儿子,人家都把你打成花了,你却只是踹了人家一脚,就这你还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脑中才想过这些,桑父陡然一激灵,他想到了什么,条件反射就开口问道:“你和谁打的架,不会是沈通判吧?”
桑拂月看着他爹,桑父看着他儿子,两人面面相觑,最后桑拂月轻声问他爹:“那事儿……您也知道了?”
桑父就指指旁边坐着的桑母:“不仅是我,连你娘也知道了。
没看到么,这会儿正愁着呢。”
桑拂月一听就站起身,冷哼两声说:“我说您二老愁什么?嫌弃沈廷钧配不上拧拧,趁早把他打发了就是。
沈廷钧不是不讲理的人,还能因为这事儿给咱家穿小鞋不成?”
桑父白了儿子一眼,“你这消息都落伍了。”
然后将从李叔和素锦哪里得到的消息告诉儿子。
桑拂月呢,顿时觉得后槽牙疼。
他娘的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原以为沈廷钧只是和拧拧玩玩的,弄到现在,那人是真想当他妹夫,真想娶拧拧进门啊。
可他想娶,拧拧就得嫁么?
桑拂月头摇的更拨浪鼓似的:“凭良心说,沈廷钧是不错,真招他做女婿,那时咱们家祖上积德了。
可拧拧是要嫁去他家的,以后也要与他家里那群人一块过日子。
武安侯府的人是好相与的么?那等勋贵之家的人是个什么脾性,我动动脚指头都知道。
咱们家门户低,拧拧即便凭借沈廷钧与她的感情嫁过去,也少不得苦头吃。
所以说何必呢?我妹妹那么好的人才,嫁到爹娘眼皮子底下,过一辈子清闲自在日子不好么?凭什么要到他们武安侯府伏低做小、受委屈当奴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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