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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辅似乎生怕有人会对他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
等人走近了,才发现是徐经。
“徐先生?”
先前朱辅还在那鄙视徐经,现在则觍着脸迎上前,那热情的程度……
朱凤看了都想作呕。
徐经道:“成国公也在呢?这不,唐军门请安边侯过去叙话。”
“啊?”
朱辅一听,脸登时拉得如马脸一样长。
他心里在恼恨,明明我才是延绥总兵官,难道有什么事不该找我去单独商议?居然跳过我直接找我儿子去?可有照顾我的面子?
朱凤道:“未请家父吗?”
徐经为难道:“只是按照唐军门的话吩咐,具体还是您亲自去问吧。”
朱凤用“依依不舍”
的目光望着老父亲,意思是,你随我一起去吧。
朱辅笑道:“儿啊,看来是唐侍郎器重你,要给你机会呢。
你可要好好把握啊,为父年岁大了,很多事不像你们年轻人那么活泛,有什么要说的,你就代表为父去吧。”
这话,就纯粹是在徐经面前,拼命为自己挽尊。
朱凤还以为老父亲真对自己如此期许,行礼道:“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不辜负您的厚望。”
一旁的徐经看了都有点发怵。
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们俩在西北军中什么声望,或者说对比如何,你们父子俩心中就一点数没有?
一个是龙,一个是虫,什么将门虎子,再或是虎父无犬子的,总归西北是个讲论资排辈的地方……当然这里的资历和辈份,都是靠军功堆砌起来的。
你朱辅算老几?
内部的军事会议,还有找你的道理?
……
……
唐寅所住的总制衙门后院,此时的唐寅正把架子上挂着的几张羊皮卷收起来,准备拿回到书房里。
“唐军门。”
朱凤进来,给唐寅行礼。
毕竟已经入夜,朱凤也没想来打扰,要不是唐寅在互动相邀,他是不会来的,到来之后见到唐寅亲自做事,他也觉得很意外,照理说做到唐寅这么大的官,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还是收晾晒东西这么小的事。
唐寅语气很平静道:“知节你回来了?刚结束一天的会议,本不该打扰你,应该让你回去休息,但有些事,最好提前跟你说清楚。”
朱凤道:“唐军门您客气了,您有话直接吩咐就好。”
徐经在旁边看着有些扬眉吐气的意思。
以他所知,这位安边侯在朝中那可是数得上号的人物,以前光是听大名,就觉得高山仰止,但现在就活生生在面前,还听自己这位老友的号令,甚至自己都被称之为先生,甚至还可以对他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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