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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这个我知道。
我爹的事,不也是教人头疼的吗?”
安之甫这才反应过来这么一对比,还真是,他们两家都有个祸端。
安之甫忙陪笑道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钱世新微笑着安抚:“安老爷也不必太忧心,总有解决的办法的。”
安之甫叹气:“盼是如此盼呢。
但她如今攀上高枝,我这做父亲的,却是矮她一截,没法子了。”
钱世新心里暗笑,这安之甫当真是无耻无德,那过来与他说这些又有何用,难不成指望他做这县令的,去帮他收拾未来的将军夫人不成。
只是赶巧了,让他误打误撞没头没脑地真遇上了。
钱世新道:“安老爷且想想,手里有何物或是何人是安大姑娘在意的。
可以想办法与安大姑娘好好商议商议,用她在意的东西做交换,让她放下过去的怨仇,莫再为难家里。”
安之甫愣了愣,被点醒了,这倒真是个法子。
他想了半天:“那丫头心毒,离家里连老奶娘和对她好的丫头都不顾了,还唆使她四妹也离了家。
可怜我那芳儿,才十二岁,哪知道人心险恶,家外头凶险。
如今怕是早遭了难了。
若说那丫头还有一丝半点在意的,想来便是她母亲了。”
“她母亲不是早已过世了吗?”
安之甫道:“她母亲生前最是在意名分规矩,她要求死后葬在安家祖坟,牌位立正室之名供在祠堂。
如今我扶了谭氏为正室,倒是可以拿这事与那丫头交涉交涉,她若是再做些对安家不利的事,我便将她母亲牌位移出祠堂,迁走她母亲墓坟。
让她母亲不得瞑目,她一生不得安宁。”
钱世新心里轻哼,还说别人歹毒,安老爷的心肠也“不差”
。
他装作略一沉吟的样子,然后道:“安老爷若是当真如此做了,怕会落人口舌,届时安大姑娘更有借口在坊言传些难听话,毁了安家名声。”
安之甫一愣,却觉得钱大人说得果然有道理。
“这个,是草民考虑不周。
草民也不是真的想这么干,只是想吓唬吓唬她。”
钱世新点头:“吓唬吓唬倒是无妨的。
安老爷可私下教人传口信给她,便照着安老爷说的那般说话便好。
然后安老爷找个风水先生去祖坟那走走看看,对外便说是瞧瞧祖坟风水,对安大姑娘却说是迁坟之事。
安大姑娘必会为此事来找安老爷理论。
届时安老爷私下用这事吓唬吓唬她,对外可别真的这般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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