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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当真变了心,她更会远远走开。
只是这话,谢漪并没有说出来。
“那你以后也不许走。”
刘藻忽然机灵起来,眼下气氛融洽,温情脉脉。
她要赶紧趁此机会,再讨一句承诺。
谢漪怎会不知她的用意,却也不为难她,与她道:“不走。”
刘藻笑了笑,很是高兴。
火盆忽然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是火盆中的一截木炭烧断了。
谢漪走过去,往里头加了些新碳。
刘藻跟着她,走在她的身旁,见她小心地夹起木炭往火盆中放,一股欣喜犹如涓涓细流的溪,从心底渗出,先是少许,而后蔓延至全身。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谢相应当是接受她了。
刘藻欢喜雀跃,眼中满满的都是笑意,望向谢漪时,又忍耐住越来越大的笑容,想到那日在那座宫室中的情形,关切问道:“谢相的心病,可医好了?”
谢漪动作一顿,道:“好了。”
“那就好。”
刘藻道。
她其实还是有些好奇,有什么事这样难,竟连谢相都难住了。
照理说,这样的事,该是举朝震惊的大事,可她身在宫中,耳通四方,却连半点风声都未听闻。
她这般想,面上少不得带出了些疑惑来。
但谢漪显然不打算说,假作没看到,绕开话题道:“陛下这些日子,可去鞠场玩了?”
刘藻不知她怎么突然提起鞠场,摇摇头,道:“没有去,我一直在宣室等着,万一谢相入宫,就立即能看到了。”
谢漪的容色缓了缓,她从袖袋中取出一枚香囊,递与刘藻道:“这是我随手缝制的香囊,陛下若用得着,便收着。”
刘藻完全没听到随手二字,眼睛一亮,连忙双手接过,喜爱之情溢于言表,若非她沐浴过,只着了中衣,未系腰带,恐怕立即,就要将香囊佩戴在身上了。
谢漪眼中满是笑意,她停顿片刻,矜持道:“绣了竹子,南竹寥寥几笔,远不及莲花复杂难绣。”
刘藻闻言,将香囊端到眼前,仔细地看了看,只见南竹挺拔,竹叶潇潇落拓,绣得极为精细用心,只是竹子的确不如盛放的莲花来得针法繁复。
她点头道:“确实还是莲花难绣。”
谢漪的笑容顷刻间敛去,淡淡道:“陛下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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