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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尿骚味传开,光头汉子们嫌弃地连连后退,围观的人群也一道后退……
又怕又羞的余老婆子发现所有人都离着她三丈开外的距离,就连余多金和裘氏也隔着她远远的,二人还捂着口鼻,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这一幕,发生得突然,且诡异又滑稽。
围观来看热闹的人们纷纷有些懵逼,不明白先前的谩骂为何戛然而止,还演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好尴尬啊……
不止看热闹的人们如此想,就连余老婆子也是这般想,她也不明白事情为何成了现在这样。
这时,光头汉子里有人发话了,“老子前不久才说过,裴家的摊子,老子的铁头帮罩着,谁想要同裴家人过不去,那就是同铁头帮过不去!
怎么着,当老子说的是废话吗?”
声音洪亮如钟,威严中带着狠戾。
余老婆子吓得全身发颤……
铁……铁头帮?
铁头帮以前是多福镇上的地头蛇,余老婆子虽然一直住在大贵村,却也是知道的。
只是自打想要翻墙进裴家小院还被村民们发现之后,余老婆子一家就被村民们疏远了些,而她又摔断了腿,不能出去走动,也就探听不来东家长西家短了。
余老婆子这些天少凑了许多热闹,也就消息不灵通了,更不知道裴云婠一行人摆摊所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裴家小摊是铁头帮罩着的。
若是知道,余老婆子今日就不会是来大闹了。
有铁头帮罩着,还闹什么闹,当然是讨好巴结了!
余老婆子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啊……
“大……大壮士……俺没有!
俺是大柱家的亲家婆婆,俺怎么会同大柱家过不去呢!
都是误会,误会了啊……”
余老婆子试图说好话挽回。
“俺们家没有你这样的亲家婆婆,污蔑自己的儿媳妇偷汉子的婆婆,俺大姐也伺候不起!”
裴大柱怒斥一声,将想要翻身的余老婆子打回原形。
“他大舅啊!
你误会了!
我不是……”
余老婆子不死心,还想要做垂死挣扎。
裴大柱却不再给机会,他直言道:“按理说你家的事,俺不好多说什么,但你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言乱语,满嘴喷粪,欺负俺大姐就是欺负俺,真当俺裴家没人了不是?”
裴大柱是真的气得不轻,他走到余多银身边,一把将他扯过,推向余老婆子所在的方向。
原本形成一个包围圈的汉子,自动退开。
裴大柱推着余多银走向余老婆子,“大姐夫,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亲自在你娘面前说,俺姐到底有没有在外偷人。”
余多银自知理亏,他只得道:“娘,春花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你别乱说。”
“俺大姐自打嫁到你们余家,任劳任怨,还给你们余家生了两个儿子,功劳苦劳全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俺们裴家以前是家底不好,但俺大姐跟着你们余家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不过是半斤八两,你凭什么嫌弃俺大姐?”
“俺大姐在你们余家,成天被你磋磨,这都十几年了,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以前是俺没用,帮不了俺大姐。”
“现今俺家在镇上摆摊,日子过得好一些了,俺把大姐和姐夫接过来一起住,是想让他们夫妻两不用常年聚少离多。”
“俺大姐现在确实是没有住在你余家,但俺大姐是天天同俺大姐夫住在一块,怎么到了你嘴里却成了俺大姐在外偷汉子了?”
裴大柱一声又一声的质问,道出了自己深埋心底多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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