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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昊南满意的看着如秋风中的落叶一样瑟瑟发抖的顾筱北,“臭丫头,如果你求我,或许我会发善心呢。”
顾筱北看了他一眼,知道这个强势霸道的男人喜欢看着沦陷的俘虏求饶,但他又不会真的饶恕,他从欣赏她的挣扎和困境中得到乐趣。
“我,我求……求你,你……你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我凭什么放过你!”
顾筱北只觉得一股劲风凌厉而来,眼睛一闭便想,你一掌打死我好了。
可是她等了半天,也没见厉昊南手掌落下来,睁开眼睛一看,厉昊南正施施然的走到大床边,甩掉睡袍,赤身裸体的,如同这里是他的地盘一样,安逸的躺在床上,睡觉了。
顾筱北双手抱膝,瑟缩在大床的一角,看着眼前睡得安稳的厉昊南,明明他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可是她仍然觉得他就像一头在假寐的猎豹,随时会跳起来将她吞噬的尸骨无存。
那种等待被宰割的煎熬,一分一秒,仿佛时间停止了流逝。
她有时候真想冲过去掐住他的脖子,大不了同归于尽,可是想起他的狠戾,终究还是不敢。
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厉昊南睁开眼睛时,但觉浑身舒适,精力充沛,他看见晨光已经从窗帘中透了进来,落在少女乌黑的头发上,她手抱着膝盖,蜷缩在床角,像个受伤的小动物。
闭着的眼睛又红又肿,脸颊旁还带着清醒时流下的泪痕,孱弱苍白的面容几乎让他觉得心碎,他伸出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湿意尤存的苍白小脸,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柔情,异常陌生的怜惜。
睡梦中的顾筱北如同受到惊吓般,下意识的躲闪,“不要啊,不要!”
厉昊南也好像被她的举动瞬间惊醒一般,急忙收回手。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这么早打来的,一定是有要紧的事。
他起身去拿放在衣兜里的手机,顾筱北急忙无比激灵的替他披上睡袍,一边走一边替他系带子。
等她把他袍子上的带子系完,他也已经开始讲电话。
顾筱北听厉昊南在电话里的交谈,是要坐八点钟的飞机去外地,她一瞬间满心欢喜,快手快脚的冲进洗漱间,简单的洗漱一下自己,又给厉昊南准备好洗漱用品,洗澡水放上,牙膏挤上,甚至剃须水都为他摆好,然后冲到楼下去准备早餐。
其实这还是她和厉昊南在一起以来,厉昊南第一次在她这里过夜,当然也是第一次需要吃早餐。
顾筱北不知道厉昊南平时吃早餐的习惯,为了不惹恼他,可以顺利的送这个瘟神离开,她决定中西餐,两手抓。
她麻利的将小米洗净,放进锅里熬上,然后拿出速冻的馒头蒸上,迅速做好一个凉拌黄瓜丁,煎好两个鸡蛋……
厉昊南下楼时,顾筱北正站在水槽前清洗着锅,清晨光线透进来,照得她系着围裙的腰苗条纤细。
桌上一边摆着三明制和牛奶,煎蛋;一边摆着清粥,馒头,凉拌黄瓜……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来由的眼睛一热,这样的情景,只是残留在他多年的记忆里,妈妈温柔的召唤着他,“昊南,快点来吃早饭,上学要迟到了!”
纵使他万贯家财,富足半生,愿意为他每天清晨,亲手做清粥小菜的也只有妈妈,现在,多了一个人,竟然是他仇人的女儿。
清洗完锅灶的顾筱北,搅动着手指,时不时抬起无辜的大眼睛,不安的,惶恐的看着神情诡异的厉昊南。
厉昊南深吸了口气,坐到清粥小菜面前,低头吃了起来。
顾筱北如释重负的吐吐舌头,坐到另一边。
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祈祷着厉昊南这次可以在外面呆的久一些。
“我要离开,就让你这么高兴!”
厉昊南的一句话,吓得顾筱北差点没把嘴里的牛奶全噗出来,难道他有透视眼!
她好不容易将牛奶咽下,“没,没有。”
她慌张的手脚都无处安放,无措的摆弄着桌上摆的叉子,始终不敢抬头在看厉昊南。
厉昊南见她因为赶着下楼做早餐,一张小脸脂粉未施,略略低头,新长出的头发漆黑,额角光滑,色泽宛如白玉,忙碌中头发是随意盘于脑后,轻盈欲坠的发髻用根别致的簪子固定,几缕叛逆的发丝垂在一侧。
她这个样子,不由的让他小腹一热,而心里,也莫名的涌上恨意,将手里的粥碗使劲推开,随着他的离去,门“咚”
地被撞上了。
顾筱北听着门被撞出很大的动静,唇角还是带了笑意。
**********
厉昊南不在的日子里,顾筱北再次自由了,她隔一天就会到穿过几条街的早市买菜。
每天早晨,市郊周围的菜农,果农,每天早上都会把新摘的蔬果拉来这里买,一些商贩也会来此贩卖各种渔,肉,海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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