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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人带进珩王府,丫鬟侍卫没一个使唤得动,完全无视她这个王妃。
“王爷,你这府上的人该调教调教了,个个都是目中无人。”
阮洛月忍不住抱怨,伸脚踢开卧房门,艰难地把人扶到榻上,方才有机会站直身子,揉捏僵硬的柳腰。
侧头一闻,浑身都是汗臭味,那味道十分酸爽。
“你好好躺着,不舒服就叫人。”
她叮嘱好榻上的病美人,准备去沐浴更衣,也就是转身的一瞬间,不争气的脚踝扭了一下,华丽丽地摔了个狗啃地,场面一度尴尬,只能硬着头破,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阮洛月前脚刚走,若风飘然而至,急切查看萧温珩,“主子,你可还好?”
他可是担心,奈何主子不让人接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笨手笨脚地伺候主子。
“无碍,金疮药给本王。”
萧温珩寡淡,缓步起身。
若风从衣襟里摸出一青玉瓶子递给他,一脸疑惑,“主子,您可是受了伤?”
萧温珩望着躺在掌心的瓶子,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王妃折了腰,方才又扭了脚。”
若风满脑子问号,瞧着主子微微扬起的唇角,一身恶寒,王爷什么时候改口叫阮家那个诡计多端的恶女王妃了,刚想问个明白,主子已经出了卧房。
萧温珩支开若风,缓步去了浴室,老远就听到浅吟的歌声。
他勾唇,冷魅的凤眸稍许明媚,安静地站在屏风后。
歌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扑腾水花的响动。
萧温珩快步从屏风后出现,随手扯了屏风上的纱裙,一跃跳入水中,把下沉的某女抓了上来,抱上岸来,顺势席地而坐,让人俯趴在他的手臂上,轻拍她的后背。
阮洛月呛了不少水,咳嗽得肺都要裂了,眼泪啪啪。
“怎么这么笨。”
见人缓过来,萧温珩松了一口气,让人漫靠在他怀里,食指微弓,刮了她的鼻子。
阮洛月僵直了身子,有些恍然,从她的角度望过去,恰好是男人美腻的脸庞,依旧是惨白不见血色。
兴许是被她盯得不自在,萧温珩撇过头,用衣袖挡住,又开始咳嗽,脸颊稍许泛红。
怕这娇气的美人被她压坏了,阮洛月迅速抓着浸透的衣裙掩体,远离他。
“你不好好躺着,出来做什么?”
她可是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人送到榻上。
“口渴。”
萧温珩低声回应,垂下头之余,墨色凤眸渐深。
阮洛月无奈地长叹,这珩王爷未免太惨了,被太子爷欺负得死死地也罢,喝口水都没人伺候。
看在这病秧子方才救了她一命的份儿上,她随意地裹了襦裙,伸手拉起娇弱的病美人,早些时候扭了脚踝,她走路不那么利索,一瘸一拐地牵着他,送他回房。
“你躺着,我去准备茶水。”
阮洛月好人做到底,把病美人按到榻上,又去找水。
若风总是在阮洛月离开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萧温珩身旁。
“主子,你又动了真气?”
若风紧张,主子身上已经开始泛红,明显是动了真气诱发了体内的火毒。
萧温珩嗯了一声,体力有些不支,侧身倚着墙壁,疲惫地阖眸,“本王若是昏迷,让王妃在一旁守着,不许她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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